第3部分(第3/5 頁)
了許多動物生命的獵人決定養活這隻小狼崽。
陳五為了讓這隻小狼崽活下去,他顧不上疲累扛著獵槍繼續去覓食,這次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懷中這隻命若遊絲的小狼崽。
只要有食物就能讓這隻小狼崽活下去。
陳五浪費了很多彈藥在黃昏時分終於射到一隻從樹冠間悽惶而過的烏鴉。他把鳥的頭擰掉,把鳥的血滴進小狼的嘴裡。這幾滴鳥血一流進這小狼的肚子裡,在瞬間便化成了這隻小狼的生命之液。它似乎是在一瞬間活了過來,這幾滴血勾起了這隻小狼崽巨大的食慾,張開嘴死死地咬住了陳五的肚皮,儘管它的牙齒還是那樣的稚嫩,可還是痛得陳五全身哆嗦。
陳五把整個鳥塞進小狼崽的嘴中。狼都有生吞活剝的能力;這隻小狼也不例外;它把整隻鳥生生地嚥進了肚中。
進食東西之後的小狼安靜多了,食物給這隻小狼崽帶來了一種安全與慰藉感,它老老實實地貼著陳五溫暖的胸脯嗅著陳五濃濃的汗味進入睡夢中。
在接下來的日子這位伐木工人的身邊就多了一個活物。
陳五每天在伐樹的同時,都要見縫插針擠出一點時間去掏鼠洞,給這隻小狼崽尋找食物。人餓極了可以用草根樹皮充飢,可是小狼崽唯肉性難移,沒有肉食它寧可餓死。
吃肉是狼的本性。陳五掘鼠洞掏鼠窩為這小狼崽找找食物。並不是每次都能從鼠洞中有所收穫;大多時候這隻小狼崽只能以樹幹中的蟲蛹,泥土下的蚯蚓、凍蛇成為小狼崽的充飢之物。
進食後的小狼崽十分的老實,從不叫喚,只有在餓極了的時候它才嗚嗚地叫著。
可是這隻小狼崽雖然吃得很多,可是很容易滿足。一隻老鼠或者是一條藏身於樹幹中的肉蟲都能讓它安靜下來,也許它從一出生就懂得了飢餓,它能很好地保持體能 ,進食東西之後從不亂動、亂叫,大多數時間都處於鼾睡之中。
森林在刀斧的日夜進攻之下,很快就伐砍光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把這些伐倒的樹運出山去,這是後來者的工作。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陳五扛著他的獵槍離開了這片讓他親手所毀掉的森林,唯一帶走的只有這隻已經能蹣跚地走在陳五腳邊的小狼崽。
這位殺死過它母親;又摧毀了它們狼族的生存之地的人義無反顧地成了這隻小狼崽的主人。
孤狼 5(1)
這隻已經失去生育能力、孤獨的老黃狗看著這麼小的一團小活物艱難地爬向自己,嗚咽聲又是這麼的可憐,不安的目光一半打量著主人,等著主人的吩咐,一半用不自然的表情盯著這團向自己滾來、自己十分不喜歡的活物。
小狼崽讓陳五用一條布袋子裝著離開了那片生育它的森林,伴隨著主人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到了一個讓小狼完全感到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荒涼的山村,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隻小狼就與它的主人在以後的日子將生活於這裡。
這隻缺乏營養還沒完全長成的小狼崽是它的主人陳五用一條袋子把它揹回家的;當它搖搖晃晃地從袋子中鑽出來,四肢著地的一瞬這隻小狼崽似乎就有了一種人的憂鬱與滄桑感:
——從袋子中鑽出來的小狼崽弓著背搖晃著身子,終於沒站立住,身子斜歪在地上一聲不發地用鼻子四處嗅了嗅空氣,它的眼睛還不大能看得清東西,在大多數時候它寧願相信自己的鼻子,因為透過眼睛看到並告訴它的資訊往往是錯的。陌生的環境致使小狼崽的鼻子也失去了應有的靈敏,它誇張地抬抬鼻子什麼都沒有嗅出來,空氣刺激著它的鼻孔;它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時候一隻又老又醜的黃狗拖著一條傷殘的腿一拐一拐、愉快地搖晃著尾巴幾乎是跳著跑了過來歡迎它久別的主人,當它用鼻子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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