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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還寶貝地把人摟進懷裡,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凌晨一二點的風吹的涼,季霄瑟縮了下,那邊鍾昌恆已經被父母擁進了車裡,身上披著他爸媽專門帶過來的外套。
季霄覺得扎眼,不想看,於是回頭。
這才想起身後還站著個人。
盧喻看著他笑,季霄覺得這人整天除了笑還是笑,偏偏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好看,極淺極淺的梨渦。
表面上看是個白白淨淨的學霸好學生,軟綿綿溫溫柔柔的,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是這人偏偏次次打破他給他單方面樹立起來的形象。
他會去酒吧駐唱,會化厚眼影,會和那些道上的人周旋,打架還又乾淨又漂亮。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想。
正兀自出神間,就見對面的人朝他又走了幾步,走到他身邊,緩緩張開手臂。
「要不要?」
他聽到盧喻說。
季霄剛想嗤之以鼻,想擺擺手轉身說老子才不稀罕。
盧喻卻已經上手拉了人一條胳膊,直接把不安分的人攬進了懷裡,松鬆散散地環著人的身子。
季霄的鼻子貼著人肩膀,盧喻身上獨有的草木氣息混著他家的沐浴液香氣毫無遮掩地湧進他的鼻腔。
他把自己的鼻子埋了埋。
「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他聽到盧喻說,自頭頂傳來的聲音聽起來跟面對面時不一樣。
季霄想說沒有,他確實沒有,從剛開始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以及到後邊他讓鍾昌恆走孤身一人面對變態,也沒覺得有多大不了。
被猥褻了或者被殺了都是他的命,他無話可說。
只怪他運氣不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養成這麼佛系的性格。
一直到盧喻說那句話之前,他都覺得沒什麼嚇不嚇的。
可是盧喻那句話一說,他就驀然覺得委屈極了。
被刑訊逼供的犯人可以忍受世間極刑,甚至可以堅強到別人休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疼字,但是偏偏,被救了之後,他會在救他的那個人說的一句『疼嗎?』而丟盔棄甲,淚流滿面,突然覺得全身痛的無以復加。
季霄甚至有點想哭,鼻子都發酸了,他覺得這現象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他把鼻子又埋了埋。
「就,一點點。」他悶悶地說。
他聽到盧喻又好笑又嘆息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就連邊上的警察也不明白為什麼塵埃落定之後這還有個孩子沒回家,他的父母剛才不是來了嗎?
兩個好心的警察送季霄和盧喻回家。
盧喻看著窗外掠過的漆黑樹影,思緒複雜,那人不僅是喜歡威脅兒童的變態,還帶著部分暴虐殘忍傾向。
突然消失的乞討者,沒人知道他們的去處,盧喻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如果有那麼一瞬間哪根筋沒搭對,決定把這兩個高中生殺了的話……
他不敢想下去。
肩膀上突然一沉,盧喻扭頭看,是渾身髒兮兮的小孩。
幾乎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皺眉忍著一路顛簸,還無意識地自動找個好姿勢。
季霄的長相無疑是好看的,盧喻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發現了。
一個男生很難得會覺得另一個男生好看,除非那個男生長的是真的好看。
這個角度,少年面龐的稜角更加分明,上薄下厚的嘴唇緊抿著,呈一條好看的曲線。
估計是真的累了,驚嚇過度之後總是伴隨著雙倍以上的疲倦,現在也將近凌晨六點了。
等到警車把他們送到家門口,季霄也沒有要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