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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永遠不懂變態的心理,就像變態永遠無法理解正常人對他們的偏見。
兩人都沒什麼力氣,尤其季霄,估計是看著季霄一臉兇相就不太好惹,所以給他多弄了點藥。
但其實,事後季霄才知道,這個人學過柔道散打,即便他有力氣,也打不過人家,憑藉武力離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男人的頭剛才捱了季霄一下,現在髮型有點亂,於是他笑眯眯地讓兩男生稍安勿躁,他回去收拾收拾馬上下來。
似乎是為了挑釁季霄,甚至都沒有用繩子把他們綁回去。
男人離開,鍾昌恆驚魂未定,卻見季霄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鑰匙。
「這是?」鍾昌恆驚。
季霄瞥他一眼,懶得解釋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季霄爬到樓梯上去開鎖。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鍾昌恆問。
「剛剛,地上撿的。」季霄說。
「??所謂的變態原來你這麼大意的嗎?」鍾昌恆眼裡放著精光,似乎不敢相信他們這麼簡單就能逃出去了。
季霄那邊一把一把試著鑰匙,頭也不回,嘴上冰冷地說著,「他故意留下的。」
盧喻跑遍大街小巷,把跟鍾昌恆一起去的人都拎了出來,要他們說出兩人約見的具體時間地點。
結果去看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用處,絲毫髮現不了任何指向兩人失蹤的蛛絲馬跡。
期間還試圖報警,結果警察說失蹤未滿48小時沒法立案。
他給季霄的媽媽打電話,電話剛一接起,「二筒,碰,餵?誰啊?」
盧喻默了一會,隨後快速簡短地跟他媽媽說了情況。
李鶯向來就對自己這個兒子不太信任,他安慰盧喻,「人現在這會估計不知道在哪快活,小盧啊,你也別太擔心,他夜不歸宿很正常的。」
盧喻:「……」
盧喻給他說了近期附近變態的傳聞。
「槓,啊呀,槓上開花!哈哈胡了,什麼?變態?不能吧,這都是假的,我都知道,前陣子不都闢謠了,真的,小盧,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是那種乖乖學習按時回家的好學生,相信我,沒事的。」李鶯繼續說道。
盧喻再次沉默。
倒不是生氣,他也沒什麼資格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心累,有點無奈。
「沒什麼事就先掛了啊。」李鶯麻利地掛了電話。
盧喻給鍾昌恆的父母打了電話,兩人當即氣血上頭,差點暈過去,吵吵嚷嚷著要報警,並且立馬找來了鍾昌恆外邊混的哥哥,拜託他去找找自己的弟弟,也一個勁地麻煩盧喻有什麼訊息一定要告訴他們,並且鄭重地跟盧喻道謝。
突然覺得有點酸,也不知道是為誰酸,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為別人酸。
盧喻掛了電話,看了看季霄隨意扔在沙發上的書包,上邊掛著一個太陽花,紅黃兩色,地攤上兩塊錢的那種,有點偏女生,很破,很舊,看的出來,掛了好久。
和那個時尚昂貴的限量款書包一點都不配。
儲存這麼久的東西,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他的吧,是誰讓這麼個父不疼母不愛的大男孩這麼牽腸掛肚。
「什麼意思?」鍾昌恆聽了季霄的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字面意思,故意扔那,給我們撿,給機會逃跑,但是一點不擔心我們跑掉,你覺得他想幹什麼?」季霄說。
鍾昌恆腦子裡又冒出了許許多多小說裡出現的情節,「貓捉老鼠?」
卻沒想到季霄這次真的點了點頭。
地下室的門恰好在這個時候開啟,兩人麻利地爬上來,果然,荒無人煙,不知道是哪個荒郊野嶺的廢棄居民房,出去便是漫無邊際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