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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一次相遇,我們的關係竟已變成不能說的秘密。
晚上,家人一定要請何致遠吃飯,他欣然同意,並把一家人接到距離他單位不遠的一家餐廳。大家都說,沒想到啊,景澄還能交到這麼能幹厲害的男朋友。
他說,這是他應該做的。
我一時怔住,看著他剛剛夾到我盤子裡的那片糯米藕片,心裡五味雜陳。
最後是何致遠搶單付款,然後把一家人送到公寓。
(二)
手術當晚,我們都等在手術室外面。
手術剛剛開始的時候,何致遠出現在醫院。
我看著他從走廊那邊走過來,心裡生出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
這一刻,很像是那一年冬天,他出現在我家樓下。
他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向我,給予我無限的安定和幸福。
如果,我可以忘卻五年前我們為什麼分開,那麼,也許此刻,我會像小鳥一樣飛入他的懷中。
只是,時光無法倒流,而我們也不再似曾經。
(三)
我站起來,等他走近,卻是無言。
他看著我,神色沒了往日的冷漠,然後安靜地坐在我的旁邊。
他陪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偶爾看看腕錶,等待時間的流逝。
我的手指又習慣性地嵌進掌心,他看到,輕輕地把我的手握在自己大大的手掌裡,溫暖從掌心傳來。
我抬起頭來,撞上了他看向我的眼睛。深邃的眼眸裡,我看到了自己的面孔,忽明忽暗。我輕輕地靠在他的肩旁上,眼淚沿著臉頰一點點落下,打溼了他的襯衫。
就這樣吧,沒什麼不好。
旁人並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無妨,只要他可以一直這樣的在我身旁。
(四)
一週之後,外婆已經可以坐上輪椅到戶外曬太陽了。
我幾乎天天到醫院陪外婆,小姨也從Y城趕過來照顧外婆。雖然生病不是好事,可是臨床的那位老婆婆卻很羨慕外婆子女們的孝順,還說看著三世同堂真幸福。
外婆也高興的很,連連斜睨我,說:“家裡面的那幾個都結婚生小孩啦,就等著我家小澄嫁出去。”
對面的老婆婆接話:”我看那個經常來看你的小何就不錯。人又長得精神,看著也挺能幹的。”
“哎,旁的不說,對我家小澄的確好。”
我正在削蘋果,聽到外婆的話,一不小心,劃破了皮。
血絲絲滲出來。我匆忙轉身,不讓外婆看到。
卻不想,何致遠已經走近,拿走我手上的水果刀:“去下面買創可貼。”他命令我。
“呦,說曹操曹操就到。”對面的老婆婆說,“我說你們家外孫女可真有福氣。”
外婆笑得合不攏嘴。“小何啊,你工作忙,就不用總來看我,這次可是多虧了你。”
我已經走出病房,卻仍然能夠聽到何致遠的聲音。
他說道:“這是我應該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如此敏感,開始自己折磨自己。
他說,這是他應該做的。而我又應該做什麼呢。
(五)
今年的玉蘭開花有些晚,醫院的花園裡,只有幾株梢頭有白瓷酒盞一樣的玉蘭花開,心也寂寥起來。
一個月後,何致遠派車送外婆和家人回Y城。
我同外婆道別,她握著我的手,讓我和何致遠好好相處,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有時間帶著他回家。
我認真地點點頭,讓她放心。
一切都好似塵埃落定,看著外婆漸漸紅潤的臉頰,我露出久違的笑容。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