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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焱也無心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把花隨手放在了門邊的沙發上,拎起一把椅子到了病床邊坐了下來,“若初,那天在山莊,我說回來之後我們兩個把該說的都說開……”
“我覺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沈若初打斷了他。
景焱驟然住聲兒,隨即狀似妥協地點點頭,“那好,不談我們也行。那就談談別人,談談你為什麼討厭心悅?”
沈若初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因為她長得就是我討厭的型別!行麼?”
景焱濃眉微皺,看著她滿臉的不配合心底忽然就掠過一絲煩躁,可說出來話,語氣中卻充滿了無奈,“若初,你好好和我說話行麼?”
沈若初眨了眨眼,最近還是毫不留情地往他心窩上戳了一下,“景焱,多少次我需要丈夫在身邊的時候都找不到你的人。現在你讓我心平氣和地面對你,你不覺著特別無恥麼?!”
☆、80。就怕流氓有文化
沈若初這句話說完,病房裡有一瞬間的寂靜。
景焱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幾秒鐘後緩緩撥出口氣,以一種篤定地口吻說道:“沈若初,你這句話又是從哪本言情小說裡學來的臺詞?”
呃……沈若初噎住。因為被戳穿而雙頰發熱。如果不是有紗布遮擋,她那張臉此刻應該紅的和蘋果差不多。
景焱修長的手指勒住領口鬆了鬆,姿態閒散地往後靠上椅背,語氣中似乎有幾分無奈,“若初,你背臺詞的時候,語速要比正常交流快了大概0。3秒。眼睛眨動的頻率也會略微頻繁。”
她大四畢業那年學校公演曾經給他發過邀請函。他本來是不打算去的,最後卻鬼使神差地還是出席了。趕到會場時,她正站在臺上慷慨激昂。嘴裡的詞背的很溜很快,可整個人緊張的像是上戰場。那架勢說不出的滑稽。
想到這兒景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看著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只是沈若初光顧著沉浸在驚訝中,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變化。
這麼細微的事情都能發現,簡直不是人吧!她眨了眨眼,最終還是不甘心敗下陣來,便瞪圓了眼睛色厲內荏,“景焱,就算我這話是從小說裡看來的又怎麼樣?!放在我們兩個依舊適用!”
景焱一陣默然,而後輕聲嘆息,“若初,對不起。”
“啊?”前一秒還擺出談判架勢的人忽然就服了軟,這樣快的轉變實在叫沈若初有些措手不及。於是她只能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而景焱也根本不給她應對的機會。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深暗灼熱,隱約帶了些沈若初看不太清楚的東西。“若初,就算是犯人也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也請你不要直接宣判我死刑,給我個機會彌補,好嗎?”
沈若初眼神微動,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景焱,那個我……”然而剛剛磕磕巴巴地開口,就被對方飛快地截斷了……
“別急著答覆我。就算你要拒絕,也好好考慮過再做決定。你好好休息。”像是害怕她仍舊會斬釘截鐵地給出否定答案,最後那句話景焱幾乎是邊轉身邊說的。等到話音落下時,他已經拉開門快速消失在了病房外。
房門關上時發出一聲輕響。
沈若初被驚了一下。下一秒,她眼前自動回放起了他方才略微倉惶的背影,腦袋裡的各種線也跟著繞來繞去成了一一團亂麻。
而門的另一邊,景焱不緊不慢扣上胸前那粒釦子才舉步離開,周身又是一派冷峻深沉。彷彿幾秒前那個無比誠懇地請求妻子回心轉意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這一段時間的泡沫劇還是沒白看的。
既然沈若初拿言情小說來對付他,那他學電視劇裡的苦情男主也不算是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