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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煬長吁了口氣,“我就說嘛。昨天看見你可以沈若初共用一個叉子,不是我的錯覺。”
“我只是不喜歡和別人共用餐具。”
祁煬聽了這話有點兒不樂意了,“不喜歡和別人共用餐具?昨天是誰從沈若初嘴裡搶叉子用來著?”
景焱淡淡地瞥他一眼,“沈若初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人!”
“得了吧你!”祁煬滿臉惡寒地嗤笑,眼神裡不無諷刺,“你是不是落了曾經倆字兒?她現在頂多算你前妻!”
“那又怎麼樣。”景焱語氣平靜地反問了一句,“那張離婚證不過只是一張紙。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很在意那些形式上的東西。”
“是嘛!”祁煬略微嘲弄地撇撇嘴,“別小看那張紙!有些時候形式上的東西可能比實質還重要!”
景焱臉色略微陰沉,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轉頭,深邃的視線調轉窗外的同時,心裡浮現出一絲迷茫……
其實祁煬說的沒錯,有時候形式上的東西的確是不可或缺的。昨天晚上沈若初不安分地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時候,只有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地要她一頓。
可就是因為差了那張紙,他只能選擇隱忍,將一切親密的行為止步於接吻。
他從來很少懷疑自己做出的判斷和決定。
但此時此刻,景焱忽然覺著,當初自己答應了沈若初離婚的要求,是不是錯了。
或許關於他真的需要換個全新的角度,將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切,在認認真真地審視一遍。
☆、54。景焱的決定(三)
祁煬看著他一臉似乎陷入深深思考的表情,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兩個人在銀河頂層的旋轉餐廳吃完下午茶出來,路過一樓大門邊上的一家甜品時,景焱忽然間就站了下來。然後側著頭隔了落地的大玻璃,目不轉睛地盯著吧檯邊上的某個座位。
他當時有些奇怪,跟著停下腳步,再順著景焱的視線瞧過去,就看見沈若初和一個男的面對面坐著。
那男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得她前仰後合的。等她勉強平靜,就見他挖了塊蛋糕送到她嘴邊。
沈若初配合著唇一張,舌頭一伸就把叉子上的蛋糕捲進嘴了。兩個人的動作都自然熟練,還有種說不出的默契。明顯不只是第一次這麼玩兒了。
他和他的小夥伴兒頓時就驚呆在了當場!非“我操”不足以形容此刻心境。
景焱這算是被戴了綠帽子吧!景焱戴了綠帽子啊!
祁煬斜眼瞥了邊上的人一下,發現他脊背挺的筆直,周身都繚繞著一股陰冷的煞氣。
當時都以為景焱能砸碎玻璃衝過去打人了,因為自己隱約聽見了他握拳頭時骨節發出的脆響。
誰知道最後他卻只是冷著一張轉身出門了。
這場面太震撼,他站在原地愣愣地一時有些反應不及,直到景焱都出了商場的大玻璃門了,才趕緊拔開腿追了上去。
“我說,都捉姦當場了,你就這麼算了?”
景焱聽見“捉姦當場”四個字不由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停頓了兩秒後,邊開車門邊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對他說道:“我離婚了。”
“什麼?!”他再一次森森地震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十多天以前,你來b城我找你喝酒那天。別說出去。”景焱說完彎腰坐進了車裡,顯然不願意就這件事情過多交談。
祁煬跟著坐進了車裡,也沒多問。反正問了景焱也不會說,想八卦還不如自己查。
車子啟動時候,他猛地想起了什麼……喂沈若初吃東西那個,不就是前幾天景焱讓他查的那個人麼!
叫譚家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