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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斂眉靜聽，作洗耳恭聽狀。

花娘打的是魚目混珠的主意，然而，白雅撫著臂上微突的一點，想到現代談及的野史，心存懷疑，這玩意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洗著洗著就沒了。

隨著花娘的離開，議論聲在院子漫開，有人頻頻打量，目光或不善或好奇，甚至懷疑、嫉恨，卻都不敢造次。

這裡的姑娘不全是被迫的，瞧著卻都比她年長，大多十五到十七八的年紀。玉蔻與她隔得稍遠，許是怕兩人同住惹出事端，玉蔻醒來不久便就被強行搬到另一間花房，便連聽課的座位也安排得遠遠的。

眾人漸散，在蠻秋等人的注視下陸續回了自己的花房。

&ldo;看到了嗎？那粉衣的就是前日譚瑞親自捉來的，瞧那臉蛋，若是被我捉到……&rdo;

&ldo;你小子嫌命長？&rdo;旁邊的人忙踹了他一腳：&ldo;花娘可是說了，這小娘子碰不得，說要留給貴人！還有，別提那小子，倘若被大哥聽到了，仔細你的舌頭！&rdo;

&ldo;省得嘞！&rdo;嘴裡卻不依不撓：&ldo;那也得看她安不安生，若是個不聽話的，還不是落入我們手裡！&rdo;被踹的人猥瑣地笑著爬起身，搓了搓鐵皮似的手掌。懲治不安分的小娘子，他們最拿手。

&ldo;瞧你那熊樣，沒女人活不了似的！那小身板看著就不盡興，要我說還是之前的夏荷好，前凸後翹，不能破身摸一把也值！&rdo;

不加掩飾的討論聲傳來，白雅看向討論的方向，那裡零零散散站著六七人，注意到白雅的目光，眾人更肆無忌憚，那眼神活似陰溝裡的飢鼠，光瞧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ldo;小姐！&rdo;玉蔻忙上前擋在白雅身側，圓眼瞪得老大，惹得那幾人哈哈大笑，又翻出幾句沒臉皮的葷話來。

蠻秋已經來催了，白雅握了下玉蔻的手，玉蔻只得將目光收回，再瞧白雅的時候，神色既自責又心疼。

&ldo;你們還是快些走吧，晚了蠻秋怕饒不了你們。&rdo;身後，一低柔的聲音傳來，白雅回首看去，來人是一位弱不禁風的小娘子，喚夏荷，因容貌脫俗，在課堂上攬了一大堆嫉恨的目光。

&ldo;花娘最忌小娘子們成群結隊，兩人也是不行的。&rdo;

白雅朝夏荷點了點頭，回頭見蠻秋的眼底已帶了威脅，兩人只得分開，回了各自的房間。

子時，新月高升，門外鼾聲如雷。也不知道是因為秋日漸深，還是因為桃花村本就地理偏僻，夜裡體感溫度比在南莊要低不少。

白雅悄然起身，在木門邊旁聽了一會兒，然後回到床邊，在被子底下掏弄片刻，竟掏出一根簪子。

她又往門的方向看了幾眼，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玉指輕旋，簪子開了個口，裡面是一張細長的紙條。

白雅開啟紙條，窗下落了點月光，飛塵在白光中翻滾。

&ldo;三日後，離。&rdo;

白雅垂眸沉思，白色的月光落在腳下，清冷而孤寂。

便在此時，月光不及之處，陰影乍現，靜若鬼魅！

第4章 蛇房

來人不是郭尉！

她欲回頭，卻被人捂了一嘴。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白雅張嘴咬住那人的手指。

&ldo;勿動，不然我殺了她。&rdo;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雅側眼看去，窗旁不知何時落了一道影子。

&ldo;閣下是何人？&rdo;是郭尉，聲音似啐了寒冰，白雅鬆了口齒。

手上鼻息漸緩，譚瑞道：&ldo;在下譚瑞，因要事秘潛於桃花村，並無惡意，剛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