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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rdo;

白雅雖年紀淺，臉尚帶嬰兒肥，卻生得精巧細緻，特別是那雙清淺的眸子，每每與人對視似清泉裡的遊魚，鍾毓靈動。

&ldo;我與花娘素不相識，浪不浪費如何與你何干？&rdo;

花娘說的是&ldo;你們&rdo;，白雅悄然環視，剛剛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玉蔻死相悽慘，也不知道她現今在何處。

&ldo;小娘子這話可就生分了，我那早死的閨女既暗中牽引，我便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零落成泥。你也無需憂心，我既把你們請來，自然是要當閨女疼的，或許還能給你們謀一個似錦前程。&rdo;

花娘、閨女、似錦前程？白雅心有猜測，面色不顯：&ldo;花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乃蒲柳之姿亦無甚遠志，攀不起花娘閨女的身份亦擔不起大任，還請花娘另擇鮮枝。&rdo;

便在剛剛，她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玉蔻，懸著的心總算歇了大半。

花娘看了眼沙漏，臉上的笑斂了半分：&ldo;原以為你雖年幼，好歹見過世面，是個通透的。我的閨女旁人求都求不來，斷沒有被嫌棄的理。只是你既已拒絕，我也不願做那剃頭桃子之事。&rdo;

白雅琉璃眼輕抬，直覺對方話裡話話。

果然，花娘語氣稍冷：&ldo;如此看來，也只能當你的主子了。&rdo;

白雅驚愕：&ldo;我乃自由之身，何來主子一說？&rdo;

花娘蘭指輕捏，指尖掐著兩張蓋有紅章的字據，笑得一臉意味：&ldo;我可不愛玩笑，瞧，你們的賣身契，白紙黑字紅章一清二楚。&rdo;

白雅臉色驟變，賣身憑證上面赫然是她與玉蔻的名字，還有兩枚鮮紅的指印，質問道：&ldo;我何曾將玉蔻發賣？又何曾將自己賣予你？&rdo;

花娘瞧了眼白雅的手。

白雅後知後覺，垂首看了眼自己的手，右拇指上還帶著一抹殘紅，頓時急紅了眼：&ldo;朝廷有律例，唯有嫡親、嫡系長者或隸主方能發賣人口，若要自賣，需心甘情願且經縣衙公正，如此逼賣，你眼裡可還有皇法？&rdo;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上面竟有縣衙的簽章，代表著此賣身契已經縣衙公正備案，視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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