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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黛玉不禁站起身子,親自將方才丫頭奉上的那杯茶水遞於路嫂:“我就說家中有什麼不一樣了,果然如此,路媽媽你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路媽接過茶水剛要開言,忽聽外面傳來一個小丫頭驚慌的聲音:“姑娘,出大事了,老爺不好了!”
這句話在悽黑的夜裡傳得十分悠遠,讓人頓生陰測測的感覺。
聞言屋內的人都失了色,黛玉一時反應不過來:“紫鵑,外面的人瞎嚷嚷什麼!你將她叫進來讓她慢慢說。”
紫鵑忙站起身向外走,黛玉呆了一瞬也往門旁邁。紫鵑已唬著臉訓斥那個稟話的小丫頭: “慌什麼,哪有下人們這麼沒有規矩的,你就不怕驚了姑娘?”
稟話的小丫頭便面呈恐懼之色:“我是太著急了,但事情實在緊急,老爺剛才吐了好多血!”
“我走時不還好好的睡著,如何突然成了這樣?”黛玉知此時此刻自己已成為家中的主心骨,便極力穩住心神:“大夫請了沒?!”
“老爺不讓。”丫頭知自己過於莽撞了,便怯生生的回道:“所以雲姨娘才使我(紅樓裡丫頭並不自稱奴婢)來緊著告訴姑娘。”
聞言黛玉便向外走,心急間連披風也忘了系。戶外的冷風很快吹透了她的一身錦衣。
見黛玉一副不勝其寒的嬌弱模樣,紫鵑忙奔回屋將披風抱了出來:“雪雁,別愣著,快幫姑娘一起圍上。”邊說邊手忙腳亂的替黛玉望頸上系。
雪雁便有些訕訕然,想上前卻又停下。落在後面的路嫂則帶著責怪的目光瞥了眼雪雁。雪雁臉色更不好看了——,此時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她確實比紫鵑差了些。
一路上黛玉邊走邊想:父親果然是太執拗了,當年母親一病身亡,向來通情達理的父親竟然遷怒於大夫,悲憤之餘竟將家養的兩名藥師全部遣走(伏筆),如今有了事終致措手不及。
很快來至正房,雪雁打起皮簾,黛玉疾走兩步進入裡間,透過珠簾卻見一男子雙膝跪在父親榻前哭訴著什麼,而兩個姨娘都是一幅悲傷難抑的模樣站在床榻左右兩側。
黛玉便立即收步,閨閣女兒,如何能輕易與外人見面,因此深怪正房當值的人沒有及早回稟自己一聲。
遲疑間林如海卻看到女兒的身影,便掙扎著伸出外側的手:“只管進來,他並不是外人,乃汝乳母王嬤嬤的兒子王端,隔了幾年不見,你竟沒有一點兒印象了?”
黛玉雖略覺不妥,但一來實實擔心父親的緊,二來幼時和那王端也是常見面的,因此方進了裡面,那王端忙趁機收了淚,並向黛玉見禮。黛玉想起乳母待自己的情意,便忙喚他起身,並低聲道:“乳母因年歲大了,怕來往路上不穩便,因而留在京城。”
王端忙欠身道:“雖說不能常常見面,但一直有書信往來著,母親在信裡一直說姑娘待她的諸般好處,今兒個王端在此面謝了。”
黛玉聞言苦笑一聲接著回頭看視父親,但見林如海面如金紙,兩頰都陷了進去,尤其是胸前的點點血痕尤為刺目。一顆心便如被抽走了般疼痛。
林如海卻擺手:“不妨事,吐幾口血倒覺得輕快了不少。”說完示意黛玉坐到榻前。
黛玉便有些躊躇,雲姨娘此時顯機靈,親自將屋角一個繡墩挪了過來,黛玉方側身坐了。
林如海看她一眼:“尋你來是為父的意思,如今家中的事也瞞不得你了。”
黛玉早覺出家中異樣,聞言垂淚:“悔不該當初往外祖父家中去,為人子女者不能侍奉父母於榻前,枉讀了聖賢之書。”
如海搖搖頭:“往事不提也罷,當初讓你走的是我,現時尋你過來卻是為了你姐姐的事。”
黛玉登時收淚:“女兒正想問,為何回來了這幾個時辰竟不見大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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