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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喬均身上那件千葉校服外套脫下來給她。
她只用不解的眼光詢問他。今天氣溫雖低,但還不至於冷到要勞駕他佯裝紳士的替她添衣,萬一他因而感冒,很可能又將這項罪名扣在她頭上。
“我們學校可沒有一條八點過後不能身著校服在外遊蕩的校規,遮住你的校服。”嘴上雖說希望她犯校規被記警告,實際上他還是沒這種打算。
原來他不是擔心她冷不冷,而是伯她在路上被發現違反校規。
為了省去麻煩,她乖乖套上他的外套,尺寸及長度正好足以擋住她臀部以上所有校服。
“你外套上煙臭味好重。”未成年就是老煙槍,未來應該也不可能長進了。
“這是汙染你的第一步,現在你整個人都沾到我的煙臭味了。”詭計達成,嘿嘿嘿。
聞言,她動手要脫下,喬均可不允,撥開她礙事的雙手後,更努力將每一顆外套釦子都扣好,他們千葉的外套釦子最上頭那顆剛好扣到喉嚨部分,有幾分中山裝改良後的味道,將她包得很紮實。
“來不及了,臭就臭了。”一想到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喬均突然覺得很高興,至於在高興些什麼,他也說不上來。“接下來,先帶你去鑽鑽夜市壓馬路,十點再去PUB喝酒。”行程排定。
“現在這個時間正好可以趕上讚美祈禱會——”
“我這輩子上教堂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結婚。”至於其他拉里拉雜的彌撒傳教講道,他半點鳥興趣也沒有。
喬均捉住這項堅持,擺明叫她有本事就拖他上教堂無妨,如果她做好了要成為他喬家大少奶奶的準備——
西餐廳外正好有一整排路邊攤販,以販售衣服、首飾、圍巾這類商品居多,姚喜容眼尖地看到一小塊區域正巧有三排戒指可供選擇,她突然挽住喬均,甜甜笑道:“好呀,那買對戒指再去。”
她沒被喬均唬住,若是她立刻拉著他往教堂飛奔,會嚇傻的人反而是他吧?說不定還會當場甩下她,跑得無影無蹤。
何況,他心裡有了另一個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為個玩笑而當真?
果然如姚喜容所料,喬均臉色一沉,深瞅著她,像是她的回答是多令人驚恐的世紀末預言。
這麼開不起玩笑呀?
雖然沒能嚇傻他,但嚇得他一臉鐵青也算差強人意。
“要挑戒指嗎?”她故作無辜,挑戰他的忍耐極限,一邊像是親密詢問一邊硬將他拖到攤位前,開始仔細端詳起戒指樣式。
她挑起一隻素面戎,套進自己的手指。
“老闆,這一款有沒有他可以戴的?”她盡一個顧客最大責任,表現出高度購買慾。
“有有,這隻戒圍十五號的試看看。”
“謝謝。”接過老闆滿臉笑意遞來的同款男戒,姚喜容執起喬均的手就準備朝無名指套去。
喬均冷不防掄起拳,拒絕互許終生的堅決反射動作來得太突然,讓姚喜容那隻拈在雙指之間,並且已經套到他指甲邊緣的男戒硬生生撲了個空,銀鐺落地,仿著車輪猛踩油門呼嘯而去的模式和速度,圓亮的銀戒滾呀滾的,接著撲通一聲掉進行人道下的排水口,隨著漣漪而歸於沉寂。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姚喜容看出了他的窘態和片刻即逝的歉意,但喬均卻完完全全看不出此時她臉上到底有些什麼情緒。
“老闆,對不起,那隻戒指的錢我一樣會算給你,我還要買我手上這隻。”姚喜容向著攤販老闆輕輕鞠躬,被男士以如此激烈的動作拒絕,一般女孩早就尷尬到雙眼蓄淚,可是她沒有,仍是淡淡笑著,這種時候可不能脫下戒指就瀟灑走人。
老闆瞄了喬均一眼,不是很明白這對看似情侶,實際上卻暗潮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