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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教授幫唐經閣選擇的學校,就是成立於一八六五年,作為世界大學聯合會及歐洲大學聯合會成員,被國際教科文組織國際人才學院排名烏克蘭綜合類高校第三的敖德薩國立大學,選修的科目當然還是他所鍾愛和專長的考古學。
由於西方教廷長時間的處在極其強勢的地位,任何敢於窺伺先人行為及秘密的人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扣上異端的頭銜,使得西方考古學曾經遠遠的落後於東方世界,但隨著近代西方教廷的影響力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退化,或者說是隱藏到凡人政體的背後,這個一直被封鎖的行業也是在西方蓬蓬勃勃的發展起來,並且藉助飛速發展起來的現代科技逐漸的趕上並超過了東方,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別裡克·伊萬諾夫是一個有著明顯俄羅斯血統的和善老頭,乾瘦的身體完全有別於人們對於俄羅斯人的高大強壯如北極熊的印象,一頭花白的頭髮,高挺的鼻樑,以及頜下稍顯凌亂的鬍鬚都顯示出這個人對於個人生活的隨意。但當搭配上他那雙有如藍寶石般的充滿了智慧的眼睛,以及額頭之上那被歲月精心雕刻的皺紋,又顯得那樣的和諧,讓人忍不住想要跟他親近,這就是唐經閣對於面前自己恩師好友的第一印象。
當唐經閣在細心觀察對方之時,老別裡克也在仔細的觀察幾天前接到的,自己那位身處東方的老友電話中所提及的得意弟子,一頭有些自來卷的濃密黑髮,稜角分明的面容外加那顆高聳的鼻子,讓老別裡克詫異素來看重血統的老友為何會收這麼一個明顯有混血嫌疑的年輕人作為弟子,不過那雙在自己面前都不忘四處亂轉的靈動雙眼讓老別裡克又不得不佩服老友的眼光,但從這一點判斷面前這小子至少決不是個木訥之人。
“你就是唐吧,我是你老師的好友,也是你留學期間的導師,別裡克·伊萬諾夫,你可以稱呼我別裡克,也可以叫我導師,雖然你的老師在電話中曾經拜託我照顧你,但如果你不能在學業上達到我的標準,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你趕回華夏,絕不留情。”沒有熱心的寒暄,言語中只有那深深烙在學者骨子裡的刻板和清高,讓唐經閣明白麵前這個看起來溫和的老頭子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那位一樣,也是一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不過沒關係,有跟老教授相處十幾年的經驗在,唐經閣還是有信心討好這位老別裡克,至少能跟他正常相處。
“是的,導師,經閣定然不敢懈怠,丟老師和您的臉。”一口流利的俄羅斯語,讓老別裡克有些詫異,如果這個年輕人沒有俄羅斯族的親戚,那就只能說明他曾經花了不少的功夫來學習俄羅斯語,出於對他那雙四處亂轉的眼睛而感覺唐經閣有些浮躁的印象不由有些改觀,點點頭,敲了敲桌子上的金黃銅鈴,將守在外間的年輕助教喚進來,讓他帶唐經閣去安排住處,老別裡克則是對著桌子上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黑白照片發起呆來,照片上是兩個年輕人,一個高鼻厚唇的外國人緊緊的攬著一個微微眯著眼睛的東方人,正對著前方微笑著,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轉眼間已經四十多年,真是應了華夏那句老話,歲月如刀呀。
跟隨年輕助教前往學校給自己安排的住處的唐經閣,從年輕助教的口中得知老別裡克的手下除了自己這個插班生之外,只有一個學生,而且從他的字裡行間和每每提到那個人而變得炙熱的眼神,唐經閣知道那定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不過從年輕帥氣助教自慚形穢的口吻中,他又瞭解到那一定又是一隻高傲的孔雀,就好像溫暮雲一樣。想到溫暮雲,唐經閣那被烏克蘭完全迥異於華夏的建築風格和社會氣氛吸引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不由的又有些憂鬱,同時也失去了繼續與年輕助教寒暄的興致。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這個來自東方,竟然有幸被早在心中定義為極其高傲的老別裡克收入門下的年輕人已經住口,年輕助教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