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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礽為理親王,喪儀皆照親王禮來,同時命郡王弘皙,闔府上下皆要為理親王戴孝,至於理親王遺孤家眷,胤禛也妥善作了安排,豐其衣食,以終其年。
雍正二年,在舒倫的印象裡就這樣以允礽的薨逝終結了。
而雍正三年,亦不太平,先是有人奏報廉親王胤禩罪行,接著便是四川總督嶽鍾琪上摺子,說所轄境內,多有亂攤亂派現象,直將矛頭指向年羹堯的親信,四川巡撫胡期桓。
胤禛知此事不假,對嶽鍾琪加以讚賞,隨後派大批官員,進駐四川,替換那些有違綱紀,不尊法令的官員。
年羹堯的根基多在川陝,胤禛這番作為,一方面為了政治吏治,另一面自然也是要打擊年羹堯的勢力。
近些時,前方暗探多次奏報,說是之前得到的訊息無誤,年羹堯於前一段時間,在西北,確實有大動作,只是近幾個月不再聞什麼風聲,不知是他已準備妥當,還是另有別的圖謀。
胤禛考慮再三,決定將年羹堯調離西北,再行查查。
四月,年羹堯按旨意,交出撫遠大將軍印信,調任杭州將軍。
胤禛暗裡派人到西北查查年羹堯之事,嚴令,一定要據實奏報,不得隱瞞,有實情不報要嚴懲,若要見風使舵,捏造事實,汙衊年羹堯的,更要嚴懲。
派過去的人,得了皇命,一絲也不敢懈怠,明察暗訪,一月下來,將所掌握的事實連帶證據,一應交到聖前。
胤禛見了摺子,當時便摔了杯盞。
一切證據皆指明,年羹堯意圖在西北擁兵自立,抵抗朝廷。
而朝堂上,各地奏報年羹堯罪行的摺子也是一個接一個。
這些罪行有真有假,胤禛也知道,只是不管真假,只一條,意圖反叛,就是死罪。據此,胤禛下令革去年羹堯一切職務,並於九月拘捕年羹堯到京審理。
不知是替年家的未來擔心,還是因為素日裡身子就不好的緣故,年貴妃病重,竟有不治之狀。
為此,胤禛親自到年夷琨宮裡,告訴她,年羹堯犯事,只他一人有罪,不會殃及其他,要她好好養著。
夷琨雖得了這麼一句話,身子卻並未有什麼好轉。
十一月裡的一天晚上,舒倫已睡下了,寶絡過來回話,說:“年貴妃求見。”
舒倫一愣,坐了起來,寶絡趕緊替她披了衣服。她問:“這麼晚了,可說了什麼事?”
寶絡說:“沒說,只是說一定要見格格一面。”
舒倫穿好了衣服出來,夷琨見了,趕緊請安,她身子不好,站都有些站不住了。舒倫趕緊扶了起來,說:“都病成這樣了,也不說好好養著。”
近處看,她臉色憔悴,面色蠟黃,人受的很。
夷琨在一邊的繡榻上坐了,勉強笑道:“勞娘娘掛心了,早就想見娘娘一面,只是聖上多在娘娘處,我不好過來。”
她這樣說,舒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胤禛現在的確是,得了空,便到她宮裡來的。
夷琨說完,也覺察失言,忙說:“臣妾言語適當,娘娘降罪。”
舒倫輕笑,說:“別拘這些禮了,你放寬心,身子才容易好,其實聖上也是很在意你的。”
夷琨搖了搖頭,說:“娘娘不必安慰我,我都知道的,聖上的心思,一直在娘娘這裡。其實,我很羨慕娘娘,人家常說,侯門深似海,多恩怨,情誼薄,天家更是如此。可偏偏是在天家,聖上待娘娘這般好。”
舒倫見她說的真誠,便說:“他是一個重情的人,府裡那幾年,他對你也是真心的。”
夷琨說:“我知道,他照顧我,保護我,盡他的全力不叫我受傷害,這些都不是做戲,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只是,聖上對我的真心,與對娘娘的,是不一樣的。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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