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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睿微微皺眉,這位還真是習以為常了?
“這些市井小民,愚昧不知事理,凡事只看眼前,即便給他們金山銀海,只怕也是不知足,不知收斂。有道是人無禮義則亂,不知禮義則悖。乾天山就這麼縱容他們胡來?難道就不知,他們若是索要太多,那些僱主還有何錢可賺?長此下去,還有誰會去經商”
“這個”
張懷眉頭一挑怎麼感覺這孔睿的言語裡頗有些怨氣?仿似深深不平,這到底是鬧到哪一齣?
猶豫了片刻,還是耐著性子道:“張懷來乾天,也不過才近月時間而已。此事任相也層跟君上提過,據說當時君上是說,那孤要你內閣何用?身為宰執,本就當有調理陰陽,平衡經濟之責。”
孔睿卻是一聲冷哼,並未釋懷這分明就是推過於人!
接著卻又聽張懷言道:“君上之後又曾言,天下之事,自有其迴圈之道。有些事情,本就需磨合。無人經商,無工可做,幾次三番,這些子民知曉道理,自然不會再過份口而若是覺得工錢合適,有利可圖,自然也有人繼續經營。無需太在意他不會去幹涉口一應禍福,為人自招”
孔睿頓時啊,的一聲,還有這樣的說法?哪怕乾天國力衰敗,也不在乎?
張懷接著又一笑:“對於此事,其實我倒也有不同看法。這些人工錢高了,每日所用自然也多,商家反而可多賺冇錢。故此我乾天商業之繁,遠勝他國。自然凡事,都需恰到好處才可!”
孔睿每頭更是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怎麼連這人,也是這般說?
聖人有言,天下財貨皆有定數。這張懷說到,到底是什麼偏狹道理?
張懷之後是不再多言,眉目中是略含憂色。孔睿所觀,其實不過是冰山一角。…;
以為乾天山境內,都是如此。
其實這種情形,也僅只是冇限於乾天最早直轄的幾個城池。這幾處都是民風悍勇,且多有親屬在軍中。故此那些人,是不敢強行逼迫。
其他地方卻是風平浪靜。即便有,也被立時打壓了下去,據說死傷不少,卻瞞得是嚴實無比。甚至一些參議,也參與其中。
哪怕聖皇治世,也同樣有這等令人不忍聞之事一
車行至乾天山下,孔睿卻聽的一陣陣如倫佛音,傳入耳中。
想起自己在城外,也是隱約聽見。孔睿不禁之再次朝張懷注目,後者一笑:“也不是什麼秘辛之事,君上不久前得了一尊阿鼻皇座。因覺那被強拘在內六國皇裔之魂,頗為可憐,便請萬佛穹境出面,邀來諸位高僧做法事超渡。據說需得做法整整四十九日才可!”
孔睿恍然,旋即是眸光一亮。是了,一定是如此!
必定是因有佛家法事,才會有如此異象!自己真是大驚小怪。
看來傷好之後,還需再以文王卦錢,仔細看一看。
又想起只需片刻,就見到孔瑤。眸中就又再次失神,胸中除那濃濃親情之外,竟微微有些忐忑起來。
而後下一瞬,就見遠處一個亭亭玉立,又熟悉之至的身影,在山下的石道旁站著。
正在向這邊眺望,黑白分明的眸裡,是滿含著喜悅。
是瑤兒!
孔睿猛地從車身起身,這一刻胸中是欣慰無比。
可瞬即之後,他的雙手,就是一陣輕顫。
彷彿是不認識了一般,定定的看著遠處孔瑤的臉。
眉目間,那絲只有頂級術師才可望見的斷痕,竟是已經不在。
不對!應該是更提前了些,仍舊隱蘊著翻騰的灰色氣息。
卻再非是以前那般,將她的命數徹底割斷阻絕。斷痕也間,已經有了絲絲細痕。
怎麼這命數,就突然變了?似乎只需度過這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