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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是我等術師大忌。當初正因他那番批語,我等才留那孔瑤一命。可現在如何?是無一應驗!”
孔厲淡淡的‘嗯’一聲,卻再不多言,面目在飄搖燭火的映襯之下,顯得是陰沉不定。
那儒服中年走出書房之後,同樣是默然無聲。揹著手,神情怔忡的仰望著天空,看那滿天的星辰。
難道真是自己算錯了?
瑤兒啊瑤兒,你日後該怎麼辦才好?難道是真的從此困鎖宮中,而後就等夭亡那日來臨?
如今在那乾天山,又過的怎樣了?那位妖王,又是怎樣一個人,待你可好?
東臨雲陸,蠻夷之國麼?
那人能在幾年間,一統東臨,按說是一位明君,腹有雄才大略。
可此人在皇京城裡的風評,卻不怎麼好呢!
據說三五年都曾不理過政事,性好奢侈,行事也多是荒唐無比。
許多大儒,都說這一位,是離經叛道,算不什麼明君。
那什麼參議之治,更是匪夷所思,是化外蠻夷。重商之策,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東臨雲陸,是時無英雄,才使一豎子成名。此人或者頗有些軍略,武力驚人,卻無非是蚩王項王一類的人物。
或能無敵於一時,稱雄一方,卻終不能得意一世。
思及此處,儒服中年的眸中,全是化不開的涼意。
接著復又自嘲一笑,自己這都是道聽途說。究竟如何,還是要到乾天山那邊,看看才知。
若是那位妖王,真如傳言中的昏聵,荒唐無道。那麼他孔睿,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這孔瑤,從那魔窟裡搶出來!
※※※※
血色的天空下,數十萬身披重甲的人,正在那殘破的城牆之前,奮力搏殺著。
宗守騎在一匹九階龍角翼馬之上,神情淡漠的看著眼前。
幾乎每一刻,都有數百上千人死傷。鮮血灑出,歸於塵土。
不過卻知眼前,乃是幻境,所以宗守,可以自始至終都不動顏色。
在他眼前,那整整三萬黑色鐵騎,正如一把絕世無匹的寶劍,正斬擊而來。
而此時這‘漢王’一方,數十萬大軍,也正在傾力阻擋。
有如浪潮一般,不斷的被這鐵騎衝碎!擊跨!可前一波在這寶劍之下粉碎,另一波浪潮就已經形成。…;
仔細注意看,那些潰敗之軍,在陣型潰散之後,其實退的極其有序。往往不過半刻時光,就可重新結陣。
看似陣勢深嚴,可卻往往一擊就散。每每能恰到好處的,避開這鐵騎真正鋒銳所指,避實就虛。
每一次潰散之後,也總能夠從這無敵鐵騎中,撕下一小塊肉來。附近也總能有一兩隻軍陣,能接應潰兵。
激戰近日,此地的四十七萬漢軍精卒,已經傷亡四萬。可那原本的三萬無敵鐵騎,也減至兩萬六千人。整整的四千騎,折戟於此!
此時天色已暗,那馬已疲憊,人也已耗盡了精力。
這一戰的結果,已差不多定下,又是平局收場。
在這幻境之中,宗守已經經歷了六個輪迴,從最初開始,結局都是差不多。
他沒能以這四十七萬大軍,將這項家鐵騎淹沒。這項楚霸王,卻也沒能如其之願,將他斬與陣前!
“殿下的用兵之術,張良實在自愧甫如!”
旁邊那張良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敬意:“項王千古名將,麾下鐵騎,亦是世間無雙。君上卻能與之對壘近日而不敗,實是令人驚異!只是吾聞世間明君,都少有身臨戰陣,親冒矢石者,能識人用人,才是真正為君之道——”
宗守訝然的掃了這人一眼,忖道這不是神念幻境麼?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