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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容顏秀麗的年輕人,正在靈河之內,迅速穿梭。不久之後,更是直接破開了空間壁障。在狂暴的時空間隙之內踏步,不過須臾,就尋到一個彷彿宮殿,也好似大船一般的所在。
位在這空間疊層之中,目視不見。可當年輕人,踏入到這個空間位標之時,就已經是了。
行走在裝飾豪奢的船上,沿途有數百身著靈器的甲士,在他經過之時,紛紛半跪行禮。
此刻若有東臨雲陸的修士在,必定可發覺,這船上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僕人,是四階先天。
而所有穿著靈甲的戰士,都是六階以上,也就是是所謂的六階道兵。而且無一例外,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狐族的特徵。
年輕人卻習以為常般,毫不在意。一路步入到下層,推開了一扇殿門。
此處與這大船的別處不同,唯有此地,無有任何雕飾,也沒什麼奢華用具,透著股淡雅清淨的味道。
而方一推開門,這年輕人就聽裡面一個聲音響起。
“可是莫飛?”
那聲音蒼老,更卻有著遠超常人的穿透力,宛如長針,直刺心底。
年輕人,也立時躬身一禮:“正是雪莫飛!”
殿門之後,是漆黑一片,哪怕以雪莫飛的境界修為,也無法看清內中的情形。卻依然是恭謹異常,眼神中含著幾分敬畏。
“貿貿然就去窺探那宗守,你好大的膽子。”
果然隨後,就是一聲訓斥:“若非是方才本座警醒,即使用那幻心境遮掩,此時你怕早被那宗守察覺,是必欲壞了本座大事才肯幹休?”
雪莫飛不敢辯解,默默不言。他只是想知道,擊殺雪莫言,又幼年登位,創下這偌大基業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已。
“那麼你這次去,可有所得?”
“有!”雪莫飛拜服在地:“臣在乾天山,觀此城諸族,莫不是對那人心悅誠服。甚至那人族,亦是對其愛戴有加。宗氏嫡脈,已經被誅殺殆盡。剩下的一些倖存之人,也盡數被其折服。那血雲鐵騎,更是戰力強絕。我雪氏一族,怕是來晚了些時日。想要自宗氏手中奪回王權,只怕不易——”…;
“這麼說來,那宗守是無隙可乘?”
那聲音說著,帶著分明怒意,意念有如狂濤,自這房內深處,潮湧了出來。
雪莫飛卻神情不邊,微一搖頭:“對旁人而言,確是無隙可乘!可對我雪氏而言,卻非是如此。此人畢竟還是天狐血脈,只能從血脈上著手。若方法得當,或可使這宗守,反為我族所用。不過此子,兼具焚空之血,卻先需解決才可,否則我雪氏天狐之血,恐怕無法成功壓服!”
“從血脈著手?依你之意,這是欲令我自減壽元?”
語音淡淡,卻帶著詰問之意。雪莫飛不敢辯解,只能更是恭敬的,在地板上俯身匍匐。
好在那聲音,也轉為緩和:“罷了!七尾之血,原本也只有九尾才能壓服。我雪氏若能重歸雲界,本座自減五百壽元,又有何妨?這宗氏,估計是自以為將乾天,經營的如鐵桶一般。看來終是要他們知曉,為何只有我雪氏,才是天狐皇族!”
雪莫飛頓時直起身,眸子裡喜意微閃,旋即就又再次蹙眉,仍舊憂愁:“可是臣擔憂的是那龍影敖坤!這宗守一身實力,也是強絕。靈境修士不能入雲界,那就奈何他不得。還有那血雲騎,亦非同小可。甚至能力抗神霄,使其隕落——”
可那聲音,卻是冷然輕哂,帶著不屑:“龍影敖坤?有何懼之?此二人多的是辦法牽制。你不是擔心那宗守身上的焚空之血麼?不用在意。見識究竟還是太淺,以吾觀之,此事才是那宗守身上,最致命的破綻。若非還顧忌血雲騎,我雪家的精銳道兵,還未全至。早就奪了這乾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