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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三千玄甲鐵騎,赫然如一股赤色鐵流,在敵陣之中縱橫馳騁,橫衝直撞。四十萬人,竟無法阻攔哪怕片刻。
而在他們後方處,更已是倒下了一片片的屍骸。
白髮中年,幾乎以為自己看錯。猛地晃了晃頭,仔細再一眺目,卻發現那視野之中,仍舊是一如之前。
依然是那一千玄甲風龍騎兩千玄甲鐵騎精銳。萬軍叢中,所向披靡。
而那些已然倒下的屍骸,更令人觸目心驚。
兩千虎豹騎,一千黑雲龍槍士,一萬黑雲精騎,雲瑕山的這些精銳,居然折損至此。還有那邊,居然全是烈焰山逐風甲騎的屍骸殘甲一一
明顯也是身經百戰,白髮中年閉著眼,只不過片刻,就已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推測出了**分。
“車陣那邊,若是所料不錯,應該是動用一百五十隻以上崆器宗的風炎爆箭。又或明器宗的明焚烈箭。那三千甲騎,應該是先將左翼雲瑕山五萬騎軍擊潰,而後衝擊步軍。一千息內,連踏五陣!可他們為何不用弓?”…;
當視線觸及到,那偃月陣前的草地裡,滿滿插著的箭矢,中年若有所悟,卻更倒吸了一口寒氣。能僅以來回不斷的衝鋒折返,就迫使對手,不停歇的使用弓「啟航冇水印」弩打斷。這該是對雲瑕山那幾位掌軍之人,造成何等樣的壓力,才會如此?
然後他的視線,就徹底被那位正把第五個黑甲方陣,徹底衝潰的紅甲騎士所吸引。
能將兩千虎豹騎屠「啟航冇水印」殺,連破五陣。那陽軒幾人,只怕多辦是已死在這位氣焰滔天,不可一世的玄甲騎士手中。
而就在方才,他更是親眼看見,那雲瑕山慕靈的屍體,被此人的槍生生挑起五十丈,在半空中炸裂碎屍。
“槍術精絕,衝陣之術,亦強討我近倍!這分明是位大將之才!世子到底是從哪尋來的這個人,怪不得是不懼這兩城四十萬大軍。不過這樣的人,又為何要跟隨世子?”
一連串的疑問,浮上了他心頭。似這等樣的人才,哪裡不好去。即便至那中「啟航冇水印」央王朝,亦有其一席之地,只需短短數年,就可躋身於王侯之位,又為何要效力於宗守麾下?
然後片刻,白髮中年又驀地是瞳孔一縮:“紫雷槍,這個人,是紫雷槍宗原!弱水,我剛才可曾猜錯?”
弱水在旁,本是一直默默的不說話。任由這俊偉中年自言自語,此刻才轉過頭,訝然的眨著眼睛,而後把頭點了點。
“果然是他!這個小子,我以前只道他只是天賦不錯,我天狐一族,後輩第一。不意居然還是衝陣無雙!怪不得君上,對他這般器重!”
白髮中年的呼吸一陣緊促,一雙手也青筋暴起,目中更是殺意閃爍,視線如刃,幾乎化為實質。
“弱水,這個人,如今到底是效命於世子,還是仍舊在為那宗陽父子效力?”
這樣的人,若是還為那宗陽所用,即便此子對他們天狐一族,再怎麼重要,他也要將之斬殺於此!
地輪四脈,就可在戰場之上,縱橫無敵。待得過上幾年。整個東臨雲陸,還有幾人能制?
而弱水這一次,卻是現出了怪異之色。想起那日,在界浮城裡的情形,要讓宗原,再為那宗皓宗陽父子效力,估計是絕不可能了。可要說宗原,已經被宗守收為己用,卻也不盡然,似乎還差了些火候。
琢磨了半晌,弱水才很是認真的答道:“別擔心,世子他很強,很厲害的!”又仿似生恐對方不信,特意加強了語言:“比你我還要強,強很多!”
白髮中年微微一怔,忖道這回答,怎麼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世子身具雙脈之體,無法修行。說什麼很強,強很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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