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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留有一些痕跡。”
我對他說:“快去找範·黑爾辛醫生,麻煩他趕快過來一趟,一刻也不要耽誤。”
看護匆忙地離開了。幾分鐘後,教授穿著睡袍和拖鞋趕來了。他仔細地檢視了地板上的倫菲爾德,然後轉過身看看我。
我想,他一定從我的眼神中明白了我的想法,因而用一種平靜、清晰地語氣對我說話,其實是故意說給看護聽的:“啊,真是一場悲哀的意外!他需要非常小心的看護和照顧。我本應現在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要先去穿戴整齊。如果你還在這裡,那我幾分鐘後就回來。”
病人現在開始急促的呼吸,很顯然,他正在承受著可怕的傷痛。範·黑爾辛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一個手術箱。他肯定已經考慮好了,進來後,他輕輕對我耳語:“叫看護走開,等他經過手術醒過來之後,我們必須單獨和他在一起。”
於是,我對看護說:“就這樣吧,西蒙斯,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最好接著巡視。範·黑爾辛醫生現在要為他做手術。如果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刻向我報告。”
看護退下去了。接下來,我們非常仔細地給這個病人進行了檢查。他臉上的傷是隻是皮外傷,真正的傷來自頭骨破裂,就在運動神經那個位置附近。
教授思考了片刻,然後對我說:“我們必須盡一切努力降低他的顱壓,使之恢復正常。腦部出血的速度很快,這說明他受到的傷害很嚴重,他的整個運動神經都受到了壓迫。顱壓還將繼續上升,所以,我們應該立刻進行開顱手術,否則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我走過去開啟了門,發現亞瑟和昆西站在門外的走廊裡,他們還穿著睡衣,踏著拖鞋。
亞瑟對我說:“我聽見你的人來叫範·黑爾辛醫生,說是出事了。所以我叫醒了昆西,更確切地說是告訴了昆西,因為他並沒有睡著。現在事情變化得太快了,而且也太奇怪了,所以我們這些天都睡得不深。我還一直在想明天晚上這件事情可能就有大的變化呢,我們只能更加小心才是。可以進來嗎?”
我點點頭,等他們全都進了房間,我又關上了門。
當昆西看到地板上躺著的病人,還有地板上那灘鮮血時,不禁小聲叫了出來:“天啊!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憐的傢伙!”
我簡單地把事情解釋了一下,並補充說,我們希望他在手術後不久就能暫時地恢復意識。
昆西立刻走開坐到床邊,亞瑟坐在他身邊。我們都耐心地在一旁觀察。
“我們應該等待,”範·黑爾辛說,“直到找準了最好的手術位置後再進行鋸顱,只有這樣,才能最快最有效地移除瘀血,很明顯,他腦顱內還在繼續出血。”
我們等待的時間顯得漫長得可怕,我的心直往下沉。從範·黑爾辛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非常擔心結果會如何。
我非常害怕倫菲爾德醒來後說出的真相。我真的害怕去想。但是我很確信手術的結果,因為我曾讀過專門看護臨死病人的醫生寫的書籍。
倫菲爾德不規則地喘息著,每次看起來他都要睜開眼講話了,但是緊跟著他的呼吸就變得越來越急促,然後整個身體也越來越麻木。
雖然長期以來,我早已習慣和病人、死人呆在一起,但是我卻變得越來越焦慮。我幾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太陽穴上搏動聲也像是錘子敲擊的聲音。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變得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我輪流看了看我的同伴,他們都漲紅著臉,眉頭緊鎖,看得出來,他們也在經受著同樣的折磨。
嗜血幽靈 第二十一章(2)
房間裡瀰漫著緊張的空氣,彷彿在我們頭上懸著可怕的喪鐘,它隨時都會在我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重重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