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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曦覺察到半分。對此孟時有點兒歉疚,他對馮曦的要求是坦白從寬,共同商量。而他自己打定了主意瞞她的事,他不會吐露半個字。在孟時看來,這不是對馮曦的欺瞞,而是男人該有的擔當與責任。
他揹著馮曦打電話回家,希望父母打消見田大偉的念頭,結果電話裡父子倆就槓上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請他來家裡坐坐?”
孟時沒好氣地說:“昨天去他家聽他炫耀來著。爸,你這樣做不是叫馮曦難堪嗎?”
孟瑞成不溫不火地說:“我又沒單請他,我請的是他們局長和兩位書法家。田大偉不過列席罷了。。她若沒什麼,又怕什麼呢?”
她本來是沒什麼,但那些照片會有什麼,只不過送去的人是田大偉。
他壓著火氣,儘可能婉轉地對父親說:“做任何事留點兒餘地好。要是我和她成了,將來她知道這事,她心裡會沒有芥蒂?”
孟時想得甚好,孟瑞成卻冰冷而生硬地回答他,“我從來沒想過這件事還要留餘地!我就沒想過你會娶個二婚女人給我當兒媳!阿時,你現在走火人魔,我見她前夫瞭解情況就是要你清醒一點兒!”
“我很清醒!”
孟瑞成直接把電話掛了。意思不言而喻,他認定孟時現在沒有了眼睛,看不清馮曦的真面目,沒有了頭腦,判斷不出馮曦是否真的適合他。
孟時看著電話冷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給馮曦打了個電話。他要速戰速決,儘快進入新同居時代。
馮曦剛開始猶豫不決,租的一居室雖然小,住了幾個月也住熟了,好不容易佈置出來的地方要捨棄,她有些捨不得。
再捨不得也要舍,孟時下定決心軟磨硬泡。用他的話說,他倆已經捅破那層紙了,何必分開住著。馮曦想了想,覺得同居沒什麼不好,住在一起更瞭解彼此的生活習慣,房租還能省一大筆。
孟時的窩是兩居,自然比馮曦租的一居室寬敞,於是第二天馮曦就動手打包搬家。
搬完東西再收拾,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馮曦樂此不疲地重新佈置新窩。孟時笑著幫忙歸置,手機開成震動放褲兜裡等訊息。他沒說服父親就啟用了備用方案,簡單把情況告訴了小姨。如他所想的一模一樣,脾氣火暴的謝醫生拍桌子罵了頓田大偉後,自告奮勇回家當密探。
孟瑞成當然要了解孟時女友的情況。兩天後,馮曦的大致情況就傳到了他的書房電腦裡。孟瑞成這天沒有出過書房,晚上把秦叔單獨叫了進去。
秦叔記得,在很多年前,孟時爺爺還在的時候,孟家書房裡有過這樣緊張嚴肅的氣氛。那天晚上,秋風肅殺,孟時母親到耳房守著門。他、孟時爺爺和孟瑞成三人在書房裡商議著孟家的藏品是該上交還是該私藏起來。
孟時爺爺猶像再三,把最珍貴的藏品託付給了他。他對秦叔說:“孟家沒有一件藏品是應付得過去的,這樣以防萬一。”
他還是沒有料到紅小兵破四舊的熱情。當一尊清代木雕滴水觀音被砸得四分五裂時,孟時爺爺差點兒暈過去。唯一讓老爺子欣慰的是,最具價值的東西都被秦敘運進了筆架山中,連孟瑞成都不知道具體地址。
今晚的孟瑞成憂心忡忡,讓秦叔看到了孟時爺爺當年的模樣。他和孟瑞成年紀只相差五歲,亦僕亦友亦兄。秦叔輕笑了聲說:“老太爺在的時候,再人的風浪都能挺過去。”
孟瑞成盯著電腦上馮曦的照片回了他一句:“富不過三代,我是怕孟家毀在阿時手中。這個女人是離過婚的,完全可能是衝著孟家的家業來的!”
秦叔沉思了會兒,說,“阿時並不完全瞭解孟家的產業。他被那個女人迷住也說不出什麼來。我看,也不一定。”
孟瑞成的腦子清醒了點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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