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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卻彷彿能讓人中毒上癮似的,只是看著他眼中深邃的微茫,就快要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也放棄了想打斷他專注的念頭,視線只能牢牢鎖定在他身上,無法移開。
就算……華臻的理智告訴他,嚴昀這樣的表現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男寵?
沒錯,在其他人都被濃重的血氣燻得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時候,除了那個古怪的白衣女子和據說和仵作有關的洛冉,最令華臻內心震驚的便是嚴昀。
若說自己是由於見慣了腥風血雨的修羅場面,又因為有嚴昀在這裡,勉強能夠保持鎮定,不讓理智被狂化捲走,那麼嚴昀的鎮定又從何而來?
且不論看到這麼一副內臟灘塗一地,血肉橫飛的場面對心理上的衝擊,這點或許可以用嚴昀過去也好歹是個習武之人來解釋——可是那濃烈的血腥氣味所帶來的生理性反應,怎麼可能還保持得了鎮定?
而當華臻靠近嚴昀便明白了……這個人,竟然和自己一樣,牢牢地屏住了呼吸。
一個武功全廢的人——這怎麼可能?
然而還不待華臻往深了細想,他就聽到嚴昀指著幾塊幾乎只有一層皮連在死者胸膛上的爛肉:“臻臻你看這裡,其他的傷口都像是……唔,死後碎開來的,只有這裡,這種綻開來的痕跡,恐怕是這人還活著的時候,被人下了讓人遲鈍的藥物,然後有人這麼‘咚’地一下……”說著他手掌比劃了一下,就示意般往旁邊一直別過頭的風璟然身上一戳,嚇得風璟然“嗷!”地一聲差點踩到自己,要不是洛冉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他幾乎要直接腿軟跳到血水裡。
看到嚴昀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華臻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沉吟了片刻,還是向十九要了幾張帕子,用眼神看了看嚴昀,示意他……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讀懂了對方的目光之後,這回換嚴昀愣住了,自己其實是有意在華臻面前露出這麼一個巨大的破綻的,一方面是讓人群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摸不透自己,將他們的關注點從華臻身上轉到自己身上,另一方面嘛……嚴昀有些目光復雜地拿過帕子,沒錯,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做給華臻看的……可是對方的這模糊的態度,卻讓他決然的心情又再一次跌宕了起來。
華臻接過十九遞過來的帕子,餘光看著嚴昀坦然的神色,眸光深了一分。他翻動著那塊慘不忍睹的皮肉細細觀察,心裡卻是震驚不已,連語氣都少見地遲疑了起來:“他身上這個傷口……眼熟得很。”
這個答案卻是嚴昀萬萬沒有料到的,他的心思正混亂著,華臻一說這話,他一瞬間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如果真是臻臻相關的人殺了這人,自己該怎麼讓臻臻獨善其身”,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情緒,直到下一秒頭腦才轉過彎來,這才反應過來華臻的意思,順著華臻的目光第一次回頭看向付香城。
沒想到方麒搶先開了口:“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掌櫃他們並不是無緣無故將付少莊主扣留的,除了之前他屠了西崇教以後疑似畏罪潛逃的謠言之外,這個人身上獨特的傷口便是最好的嫌疑。”她頓了頓抬起頭看著眾人,懶意早已消散的一乾二淨,眼神中一片肅殺:“這個傷口,只有早前被屠教的西崇教五長老的成名招數能夠製造出來。”
一聽到西崇教的名字,眾人神色各異,而華臻似乎是想起了嚴昀告訴自己的那段和西崇教的糾紛,原本毫無情緒的目光微冷了起來。
方麒和華臻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驚這個男人充斥著戾氣和嗜殺氣息的雙眸,雖然那駭人的氣息只曇花一現了一瞬,就在這男人看向他旁邊人的時候消散了一乾二淨。可那氣息幾乎是視線甫一接觸,就被震開來的程度。這種人……他旁邊和他淺笑耳語著的那位清秀俊逸的公子是怎麼……一臉淡然親暱的和他交流相處的?!
雖然心裡波濤萬丈,但方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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