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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時候燕寧對他這樣疏遠，甚至不願叫他看見她的真心？

&ldo;本王做錯了什麼？&rdo;楚王看著燕寧問道。

&ldo;沒做錯什麼。&rdo;燕寧心裡想，做錯的應該是她才對。

&ldo;那你疏遠我做什麼？&rdo;楚王繼續問道。

燕寧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道，&ldo;我沒有疏遠王爺。而是……&rdo;她抿了抿嘴角，這才對楚王認真地說道，&ldo;我只是覺得現在用不著王爺總是維護我了。我都長大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一點都用不著王爺了。&rdo;

她彷彿自己是個過河拆橋的人，楚王卻冷笑了一聲說道，&ldo;胡說。&rdo;他難道是個傻瓜麼？難道會被這樣的蠢話矇蔽？只是看著燕寧用力咬著嘴角，嘴唇都微微泛白，楚王卻微微一愣，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慢慢地說道，&ldo;你說什麼是什麼。&rdo;

燕寧咬著嘴角的力氣一下子就放鬆了。

她的嘴唇上又多了血色。

楚王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不喜歡燕寧傷害自己，

哪怕是因為他。

垂了垂眼睛，楚王微微抬手，有心想去摸摸燕寧的嘴角看看有沒有被咬壞。只是微微抬起手的瞬間，他又覺得這樣做突兀又奇怪，叫他下意識地收回手，也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是楚王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感覺到的，他不知自己為什麼對那日燕寧疏遠自己格外在意，甚至當知道十一公主請沈言江過來說話，自己就跟了來。只是看到燕寧對自己的那樣故作冷淡的樣子，楚王心裡十分不快。

可是他卻不肯起身就走。

也不願訓斥她，叫她難過。

楚王揉了揉眉心，拿了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ldo;茶都冷了。&rdo;見楚王皺眉，臉色不好看，燕寧弱弱地提醒。

楚王冷哼了一聲，然而卻因哭包今日難得對自己這樣關心，心裡生出幾分愉悅，心裡的煩躁彷彿都散去幾分，把茶杯丟在了面前。他不去看燕寧，只是卻能敏銳地感覺到，當他的目光不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這哭包彷彿更放鬆了。

楚王的心裡又生出幾分莫名的煩躁，然而目光卻看著已經對視許久的十一公主與沈言江，不耐地說道，&ldo;說吧。&rdo;他只覺得十一公主和沈言江糾結得叫人不快，沈言江彷彿被驚醒了一般，垂下了眼睛，對避開了十一公主的目光。

他是個庶子……

沈言江握了握自己的手。

十一公主看見他面無表情，回頭看了一眼正躲在一旁的燕寧，見她正偷偷地在楚王的身後偷看楚王的背影。她呆呆的，可是眼底卻彷彿有光彩在閃動。十一公主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然而下一刻被楚王冷冷地看了一眼，她急忙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對沈言江單刀直入地問道，&ldo;沈言江，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rdo;

這世上再也沒有這樣直截了當的問題了，沈言江心裡本就有所準備，此刻都僵硬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ldo;公主如空中皓月，臣不過是微末……&rdo;

&ldo;別說沒用的。&rdo;見沈言江明明比自己高大那麼多，可是此刻卻看起來弱弱的，要把頭垂到肚子裡的樣子，十一公主冷冷地說道，&ldo;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不必你來誇我多麼好。沈言江，我只想問你的真心。我也希望在我的真心之下，你能對我說真心話，而不是虛偽之言。&rdo;她這樣把真心放在沈言江的面前，坦蕩得叫沈言江本來那些已經想好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