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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有心想問問他會不會又擰了腰。

不過她勉強忍住了。

&ldo;什麼時候呢？&rdo;她更在意這件事。

&ldo;得空的。回頭在娘娘宮裡就練給你看！&rdo;大皇孫傲然地抬了抬下顎，正想跟燕寧說自己練得可好了，卻見前方的御花園裡正走著兩個人。他腳下一頓，越發優雅端貴，只是下一刻就看見對面走過來的竟然是沈言江還有十一公主。對於跟自己同路而歸的十一公主和沈言江，大皇孫那身端貴的氣度早就被扒得差不多了，因此他又把自己的小下巴給放下，和燕寧手拉手走到了他們兩個的身邊。

&ldo;你怎麼這麼快就進宮了？&rdo;十一公主見是燕寧和大皇孫，不由對燕寧問道，&ldo;休息好了麼？&rdo;

&ldo;已經不累了。&rdo;燕寧不由疑惑地看向沈言江。

沈言江這個時候怎麼會在宮中。

&ldo;是父皇還有些話要交待給他，叫他帶話回去給叔祖。聽說叔祖在給父皇的書信之中贊了他機靈，父皇有些書信上說不清的事就交待給他。&rdo;十一公主飛快地說完這些，燕寧卻覺得自己十分迷惑地喃喃問道，&ldo;我也沒問這個啊。&rdo;她十分茫然地看著和自己解釋了好些的十一公主，卻見十一公主微微一愣，似乎也有些茫然卻說不出的疑惑，甚至眼神也下意識沒有和她對上。燕寧覺得奇怪極了，又有一種莫名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大皇孫仰頭，憐憫地看著傻乎乎的燕寧。

他覺得燕寧可笨了，比他……二弟還笨。

&ldo;雖然你沒問，可是我看出你的好奇了。&rdo;十一公主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自己剛剛似乎莫名心虛，咳嗽了一聲，見沈言江垂著眼睛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出自己和燕寧之間的機鋒，也對自己剛剛的異樣沒有察覺，眼底不由露出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望。

只是她本來就不是拘泥於一些細膩心思的性子，目光反而清明瞭許多，對燕寧笑著問道，&ldo;你是去見我母親吧？跟我走吧，母親今天沒有禮佛。&rdo;

&ldo;好啊好啊。&rdo;王美人時常禮佛，好不容易從佛堂出來，燕寧自然得去拜見一下。

見她們相約要去見王美人，沈言江垂了垂眼睛，莫名避開了十一公主的笑容，低聲說道，&ldo;末將這就出宮了。&rdo;他只覺得十一公主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熠熠生輝，他心生仰慕，可是又有什麼身份得到天家貴女的垂青呢？

她是最好的女子，可是他卻只是個伯府庶子，掙紮在身份高貴的嫡母的手中艱難地生活。那樣黑暗的生活，何必又將本就在宮中辛苦生活的十一公主拖到那樣的渾水裡？她是公主，就算不得寵也值得最好的男子，又何必和長平長公主那樣的女人牽扯不清。

只是雖然這麼想，沈言江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襟。

那裡有冰冷的細細的一件……

一聲清脆的脆響傳來，燕寧和十一公主不約而同地看向沈言江的腳下。

難得露出錯愕的青年看著從衣襟裡滑落的金釵，一時不知所措。

他雖然這些天時時隨身攜帶，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錯漏。

&ldo;這不是……情比金堅麼……&rdo;十一公主眼睛敏銳，頓時就發現這金釵是什麼，霍然抬頭，看向十分緊張的沈言江。

&ldo;你什麼時候買了這個？你買給誰的？你有了心上人？&rdo;

一連三問，沈言江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