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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備顫抖著嘴唇，許久之後才艱難地對楚王央求說道，&ldo;王爺，燕家對燕寧並無惡意。而且她是我亡故的兄長唯一的血脈，怎麼可以流落在京都不回歸家族呢？&rdo;

&ldo;過去那十幾年，你們可沒有想到她是你兄長唯一的血脈。&rdo;楚王勾了勾嘴角。

他的眼底譏諷無比，這樣的目光之下，燕守備只覺得說不出話。

此刻，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王家上房裡的氣氛更加緊繃起來。

楚王身上的威勢叫人覺得窒息。

&ldo;本王的話，你都聽懂了麼？&rdo;楚王懶得跟一個守備廢話，只是冷冷地問道。

&ldo;聽懂了。&rdo;燕守備無力地說道。

&ldo;你的女人衝到燕寧的面前說那些話，這件事當初你知道麼？&rdo;在楚王審視的目光裡，燕守備本想說謊，可是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ldo;知道。&rdo;

他承認並沒有攔著燕太太在十一公主的宴席上逼迫燕寧，楚王便冷笑了一聲說道，&ldo;好一個記掛亡故兄長唯一血脈的好弟弟。&rdo;他鄙夷地看著燕守備說道，&ldo;生性如此卑鄙，完全是個小人。你這樣的小人成為陛下的臣子，真是朝廷的恥辱。既然你教妻不嚴，衝撞公主，那就與你妻子同罪。&rdo;

&ldo;還有。&rdo;楚王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打的紙張，摔在燕守備的臉上！

&ldo;刻薄剋扣下屬，縱容燕家人在蜀中仗勢欺人，劣跡斑斑，本王可沒有冤枉了你！&rdo;

楚王幾日前就知道燕家的存在，這些天叫人蒐集燕家的罪過，劣跡眾多。

他為人正直，從不因私廢公，不會只靠著那點私事就治罪朝中官宦。

燕守備既然被他懲處，自然是有他其他的罪過。

&ldo;王爺！&rdo;見楚王這是要重責自己，燕守備頓時臉色白了。

&ldo;杖責你是便宜了你。你的妻子無恥，你就是卑鄙，你們天生一對。這等卑劣罔顧法紀之家，怎麼可以為陛下鎮守蜀中。看在你為國戰死的兄長的份上，將你降為小旗。&rdo;楚王在燕守備頓時踉蹌了一下，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驚恐之中探身，緩緩地說道，&ldo;從此你就留在蜀中，永遠都做這個小旗。沒有本王的吩咐，永遠不得晉升，好好贖你這些罪過。&rdo;他的眼底帶著幾分冷酷。

燕守備想要叫嚷出什麼，卻叫嚷不出來。

他看著楚王那雙冰冷的眼睛，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多年才成為守備，如今卻獲罪成了一個小旗，頓時喉頭髮甜。

如果不曾得到守備的官職，他不會覺得小旗低微。

他也不會感覺到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小旗會叫他多麼絕望。

比起做個被人嘲笑的小旗，還不如直接降為普通計程車兵。

小旗……這不是在羞辱人麼？

燕守備此刻迎著楚王森然的目光，突然想明白了。

楚王真的是在羞辱他。

口口聲聲公允，可其實本是在羞辱他。

用一個最低微的小旗來羞辱他，就如同昨日他默許了燕太太去羞辱燕寧。

楚王這麼維護燕寧？

他的罪過被治罪是真的，可是楚王為燕寧出氣也是真的。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絕不敢去招惹燕寧，或者……他會把燕寧跟祖宗一樣供起來，半點都不敢叫燕寧不開心。

&ldo;王爺，饒了臣。&rdo;他忍著心頭的劇痛想央求楚王對自己網開一面的時候，卻見門口傳來一陣喧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