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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於我有沒有寵愛，長公主，這不是你一個已經下嫁臣下之家的長公主可以窺視。&rdo;她端茶，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長平長公主顯然也不願意與她繼續糾纏下去。

冷笑著看了李貴妃兩眼，長平長公主便微微抬著下顎說道，&ldo;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rdo;她完全沒有剛剛的笑容與親切，相反露出高高在上的模樣。見李貴妃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拿嘴唇輕輕地碰了碰茶水，頓時拂袖，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她的背影氣勢洶洶的，帶著眾多的侍女怒火衝天地離開。

李貴妃的宮殿之中頓時清冷了下來。

許久之後，燕寧才尷尬地從後殿走出來，扭著手指看著李貴妃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今日被召見進宮實在不巧，竟然聽到了這樣的宮中秘事，因此覺得怪對不住李貴妃。

&ldo;怎麼，都聽到了？&rdo;李貴妃見燕寧怯生生地拿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自己，便笑著問道。

&ldo;娘娘，我不是有意的。&rdo;

&ldo;沒關係。都是長平剛剛亂嚷嚷，和你有什麼關係。&rdo;見燕寧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垂著頭彷彿做錯了事，李貴妃便含笑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聲問道，&ldo;更何況除了自責，你會看不起我麼？&rdo;見燕寧霍然抬頭驚訝地看著自己，李貴妃便溫和地看著她問道，&ldo;因為知道我的內情，知道我從未得到陛下的寵愛，知道我如今的一切都不過是空中樓閣，你會看不起我這樣一個沒用的貴妃麼？&rdo;

她的聲音溫柔得叫燕寧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ldo;沒有沒有。您是最好的貴妃娘娘。&rdo;她忍不住眼淚就落了下來，抽噎著依偎進了李貴妃溫暖的懷裡哽咽地說道，&ldo;無論您是怎樣的身份，我都最喜歡您了。我只是，只是為您心疼。&rdo;

她只是想到……李貴妃這一生都為了皇家犧牲，可是上一世卻自盡而死。那個時候的貴妃娘娘該有多傷心，多絕望啊。她死後還會有人記得她麼？記得她，孝順她的太子夫妻，十皇子與阿蓉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手段狠辣的九皇子。

九皇子都能毒殺太子，陷害阿蓉，又怎麼可能把李貴妃這樣一個區區養母放在眼裡呢？

&ldo;娘娘，我覺得心裡難受。&rdo;燕寧哽咽地說道。

&ldo;痴兒。我都不傷心，你倒是傷心成這樣。別哭了。&rdo;李貴妃見嬌滴滴的小姑娘縮在自己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由心也柔軟了起來。

對於當年的決定她並不後悔。

可她覺得這一生裡，有一個孩子會為了自己這樣乾乾淨淨，沒有半分虛假地哭一場，只為了心疼她，那也很好。

她一邊笑著一邊拿帕子給燕寧擦眼淚嘆氣說道，&ldo;真是和王叔說得一樣。你真是……&rdo;真是個小哭包啊。不過這樣的哭包卻並不叫李貴妃討厭，誰會討厭一個為自己傷心的孩子呢？因此李貴妃見宮殿中的宮女都已經無聲地退了出去，便笑著摸了摸燕寧的發頂柔聲說道，&ldo;當年，是我請陛下這樣做。&rdo;

燕寧淚眼朦朧，抽噎著抬頭看臉色平靜的李貴妃。

&ldo;娘娘？&rdo;

&ldo;當年我進宮的條件，就是此生都不承寵。&rdo;那分明是表姐的夫君，就算表姐薨逝，可那也是屬於表姐的，她怎麼可以去分享？

李貴妃的目光帶著幾分笑意，想到當年她對皇帝提出這個條件時皇帝錯愕的樣子，便和聲說道，&ldo;我對陛下說，我此生不承寵，不生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