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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是雲。雲……”
“雲……”
“對了,我是雲!”雲開露出開心的微笑,點頭表示肯定。
“野人”受到雲開的情緒感染,指著自己的胸口重複道:“雲……”
雲開好笑地搖頭。他心裡有些滿足的喜悅,也有些小小的鬱悶,看來要教一個未沒接觸過同類的同齡人說話,比教三歲兒童還艱難,好在這一番溝通下來,兩人之間倒是建立了基本的信任,給對方解毒的事變得輕鬆了。
“野人”腿上被毒蛇咬過的傷口,已經完全發黑,不斷地流出紫黑色的血液,整條腿也腫成了大象腿。雲開從口袋裡摸出藥粉,在自己腿上比劃了半天,才讓對方明白藥粉的大概意思,在雲開安撫的眼神中平靜下來。
雲開慢吞吞地挪到“野人”身邊,倒了些水給他清洗傷口。被毒蛇咬過的地方,大概已經完全麻木,“野人”眼神中沒有任何不適反應,只是好奇中帶著些警惕,盯著雲開把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在傷口附近按壓活血。
過了約十來分鐘,傷口流出的紫黑血液變成了鮮紅。雲開鬆了口氣,心說這蛇毒的源頭算是清除了,再上幾次藥便能消除毒素對身體的麻痺作用。
按雲開的判斷,“野人”應該是被銀環蛇咬中,時間大概在一天之前。銀環蛇號稱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毒性為神經性毒素,被咬的人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只想睡覺,一小時後會渾身麻痺而死。這傢伙不僅扛過了一整天,居然還能跑能動,只能說他的體質強得逆天,唯一奇怪的是,銀環蛇性情溫和,很少會主動咬人,也不知“野人”是如何惹上銀環蛇的。
“野人”此刻才感覺到傷口疼痛,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腿。發現腿可以活動後,他望向雲開的目光才徹底放鬆了警惕,露出柔和的眼神來。
躲在遠處的燕小乙,一個勁衝雲開打手勢,讓他把“野人”拐走。雲開也有這打算,“野人”體質異於常人,抗毒能力超強,雲開作為一名從醫者,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探究之心,說不定對解決龍大叔的七月流火都有幫助。雲開不知對方是如何流落原始叢林中的,一個人類過著野獸般茹毛飲血的生活,連話都不會說,這是一種可怕而可憐的生存狀態,從對方角度考慮也應該帶他出去。
雲開嘗試著扶“野人”站起來,指著燕小乙躲藏的方向,示意對方跟他一起走。
“野人”對雲開之外的人並不信任,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點頭和搖頭這兩個動作,經雲開的多次演示,他已明白是肯定或否定的意思。
雲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藥包,又指了指他腿上的傷口說:“傷口還要上藥,你必須得跟我們走!”
“野人”遲疑著眼神,努力揣摩著雲開的意圖。雲開看他自己能踉蹌著走路了,便放開手走在前面,回頭微笑著招手道:“來吧!相信我,我們是同類,不會傷害你!”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好久,“野人”終於點了點頭,遠遠地綴在雲開身後。燕小乙見狀興奮得跳了起來,等“野人”走近後屁顛顛湊上前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直接發出一聲威脅性地咆哮,把這貨嚇了個趔趄。
“傷不起啊,哥就是表示一下歡迎,你那麼緊張幹嘛?”燕小乙被人拒之千里,趕腳自己很沒面子,無辜地攤開雙手說:“哥們兒,歡迎你迴歸人類……”
不管怎麼說,“野人”算是被拐到手了。雲開覺得以“野人”相稱挺侮辱人的,便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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