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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覺,不要再去想了,一切都會好的。”
也許是哭得太累,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舒服,濃濃的倦意一點點湧了上來,漸漸睡意朦朧,我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不想放開手。我又做了夢,這次我變成一頭小熊,在河邊愉快地抓魚,河水弄溼了我的熊掌,我在水裡拱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一頭大熊從一旁的樹林走過來,語帶譏消:“笨死了,看準了再用爪子叉下去。” 咦,這熊的語氣居然跟獅子有點像,真是詭異得緊,可我不理他,不遠處樹上的蜂窩再次吸引了我。邁步跑過去,我一把拍掉了建在樹權上的蜂窩,蜂蜜還沒弄到手,一群蜜蜂就朝我湧來。
眼看就要被蜜蜂蟄得滿頭包,我嚇得抱頭逃竄,那頭大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拉起我的熊掌帶著我狂奔起來,嘴上卻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總是惹禍的麻煩精。”
我們一直向前奔跑,腳下的路像是沒有盡頭,大熊緊緊握住我的手,溫暖有力,可我卻漸漸體力不支,很快氣喘吁吁,一口氣喘不上來的結果就是… … 醒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覺得自己仍然在夢中,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匪夷所思的夢中一蔣卓揚就睡在我的身邊,準確地說是側身斜靠在窄窄的病床上,一張臉就在我的眼前,直挺的鼻子,堅毅的眉毛,眼底有深深的陰影,讓我只想要伸手拂去他的疲憊。
下意識想要伸出手,卻發現它正被蔣卓揚握在手心裡,那樣緊,那樣緊。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上心頭,彷彿是夢中那溫暖堅定的感覺,可是我居然辨不出這感覺究竟是來自那隻大熊還是來自雪山上那段被我遺忘的時光。
正在痛苦思索,卻聽見本應該是在熟睡的某人閒閒開口:“你究竟要偷看我到什麼時候。”
“喂,我哪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我心虛地反駁,下一秒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是一直在睡,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蔣卓揚哼了一聲之後站起身來:“斷斷續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某個人腿都斷了還不老實,對我拳打腳踢。”
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過看著他的襯衣皺在身上頂著疑似雞窩頭的樣子,心中還是有點暗爽。護士進來做例行的檢查,見到蔣卓揚居然還熟稔地打招呼:“蔣先生昨晚沒走啊?”
他微笑著作答:“是,看她不舒服,留下來看看,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護士小妹一邊給我量體溫一邊做羨慕狀:“有蔣先生這樣的男朋友真好,韓小姐啊,我們都很羨慕你呢。”
“男朋友?羨慕我?”我被她的話嚇了個半死,只能機械地重複著某些關鍵字。
“蔣先生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要來看你一眼,見到你睡得好才放心,那天我上夜班,他半夜才走呢。”護士小妹列舉著某人的先進事蹟,蔣卓揚卻連忙打岔:‘。她沒有發燒吧?昨晚一直喊熱。”
護士看了看體溫計:“體溫正常,我們的空調也正常啊,大概是心理作用,在室內待久了許多人都有發熱的感覺。”
我趕忙詢問一個急迫而重要的問題:“對,一定是這樣,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呢?”
“這個啊,家屬可以跟主治醫生溝通一下,骨折病人的護理有很多往寮重腸二議感爭壩,蔣先生可以跟策醫生事先溝通一下,他簽字的話,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啊,那我要出… … ”
那個院字還沒說出口,便聽蔣卓揚緩慢而深情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護士小姐笑起來:“那還是病人跟家屬先溝通一下吧。”蔣卓揚開始講事實擺道理:“你父母還沒回來,出院了誰來照顧你?”
我想要開口反駁,他卻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聽我的。’; 好吧,聽你的,誰讓我暫時成為殘障人士了呢,護士走後我試探著問他:“你每天半夜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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