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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王府這等門第,一年要送出去的回禮和賞賜不知道有多少。若是每一回都要想一想。那得費多少功夫。所以,都是早早訂下來了一二三四五等,需要的時候再增減罷了。
韓麗娘聞言瞪大了眼睛,拿著手中一對碧綠瑩瑩的玉鐲,難以相信地道:“這才是三等!還是早訂下的?那一等的又是什麼樣啊?!”
韓母沒有回答,只是對韓麗娘道:“你啊!你看看你花妹妹多矜持……回頭到了王府,別擺出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惹人不喜!”
韓麗娘嘟了嘟嘴,又低頭擺弄給盒子裡的首飾來。
韓母面上的喜色淡了許多,對韓麗娘道:“這四套首飾,你和襲人一人兩套。布料也是,你們分別挑了自己喜歡的花色,以後留做衣裳。”
花襲人聞言笑道:“謝謝娘。”
謝過韓母之後,她抱住了韓麗孃的手臂,嬌笑道:“可是娘,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呢?這些首飾麗娘喜歡我也喜歡,放在一起戴不是很好麼?”她搖了一下韓麗孃的手臂,笑問韓麗娘道:“是不是,麗娘?”
韓麗娘自然點頭,道:“對啊,娘,我覺得也是這樣。”
韓母眼眸一深,道:“你們姐妹,有商有量就好。”
花襲人從來不愛首飾。就像她現在,全身上下就沒有一點裝飾品,連個耳墜兒都不戴。每次韓母說她,她都說戴著首飾礙事兒,且萬一弄丟了就不好了……所以,她說放在一起戴,就同全部給了韓麗娘有什麼區別?
這些珠寶,只怕花襲人半年都不會去戴一回!
而韓清元此時則是看著花襲人一身素淨,眼中生出一抹愛憐,悄悄地攥了一下雙手。
且不說這些珠寶首飾,韓母對韓清元道:“王爺慷慨,這是咱們家的福氣。你在國子監,雖然無法替王爺做事,但平日裡多同同窗交流,揚一下王爺慷慨的名聲也是好的。至於那屏風,你們從今以後只當其同咱們韓家無關,不必再放在嘴邊張揚了。”
韓清元自然答應下來。
萬壽節過後,靖王府很是熱鬧了幾日,賓客盈門、絡繹不絕。
那位笑容略顯靦腆的小劉管事,甚至過來照顧了暗香來的生意,大手筆地將店鋪中所有正在盛放的花兒幾乎一掃而空,只剩下一些高價的珍品名花留下,勉強支撐了暗香來的門面。
其中,難免混入了兩株花襲人特別培植的花,一為山茶,一為幽蘭,都是那種算是珍品,卻也容易找到的品種。比如那山茶,就是花開紅、紫兩色,算是“雙姝”。而花色最多的一株山茶,能花開十八色,人稱“十八學士”。
這一單,暗香來賺了靖王府將近三百多兩的銀子。
而經過靖王府的宣傳,暗香來的生意將會可想而知地陡然興旺起來。而這空蕩蕩的後院,有怎麼能支撐接下來的生意?
花襲人一邊讓老掌櫃變裝出門,趕緊去批發購買各種花草植株,大小年份不論,只要是還在活著的,就可以購買。當然,要便宜。
老掌櫃秉承了花襲人的吩咐,竟然真的以極低的價錢,買進了一批快要活不下去的花草,悄悄地拉進了暗香來的後院。
老掌櫃笑的一臉褶皺,對花襲人道:“這是有一家花農移盆後照顧不周,讓這一批花草一下子淋了一場大雨,然後就成了這樣。老頭兒看他一家老小的可憐,就將這些買了回來。”
花草平日如何澆水,都有定數。
而盆栽花草嬌嫩,哪能放在外面淋天雨?
花草黃成這樣,不說指望它們能開花,就是能勉強活下去就不錯了,哪裡能賣的出去。如今遇到老掌櫃肯給錢買走,雖然給的不多,但那花農怎麼也算是挽回了一些損傷,估計要對老掌櫃感恩戴德了。
花襲人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