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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任家,到了任平生這一代,終於出了一個任平生。
任平生面容俊美剛毅,十八歲初一成年,便參加了當年的武舉,一舉奪得了當年的武狀元。武舉沒有當然沒有文舉風光,但只因任平生容貌出眾,在臺上打鬥之時,姿態瀟灑風度翩翩,從而讓京城名媛們一下子關注了起來。
於是,武舉之後,任平生迎娶了清和郡主,婚後一年,投入西北軍歷練。之後立下大小戰功,開始嶄露頭角。但總有人心中不服氣,以為他的靠的是裙帶關係……直到四年前的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才終於壓服了伴隨了他十幾年的質疑聲,成為了民眾心中響噹噹的英雄人物。
而他本人,也終於被封為西北大將軍,統領西北軍事。
這麼一個人……花襲人並不好評論他,只是聽韓清元說起的時候,難免有些走神。
韓母早就離開,到廚下替韓清元燒洗浴用水去了。
顯然,她對於西北大將軍府,並不很感興趣的樣子。
待韓清元梳洗用餐之後,韓母便道:“既然已經租好了房子,那便早日收拾搬家吧。恩,三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就定在那日吧。”
三月初三,也就是六日之後。
韓家在大柳鄉的事情已經處置的差不多了,六日時間足夠收拾妥當的。
花襲人連忙開口道:“娘,清元哥,你們還記得之前給我送花盆的那個柴通麼?我聽說他拳腳很厲害,一個人能打的過四五個壯漢,就跟他說,請他護送我們進京去。”
韓母點頭,道:“襲人考慮的是。我們拖家帶口走不快,不好再同商隊一同走。有多一個人護送,心中也能安穩一些。”
韓清元自然也不會反對。
柴通那個人,瞧著就讓人覺得很可靠、很安心。
“今兒都早點歇了吧,明天我想去縣城人市一趟,買幾個奴僕回來。”韓母看向幾人,道:“你們都陪我去吧,也學一學如何選人。”
韓麗娘聽後有些興奮,好奇地問道:“娘,咱們要買些什麼人?小丫頭和小廝麼?”
“廚上也需要一個婦人,做些燒刷洗買的活。”韓母溫和地道:“所以說,最好是一個婦人帶著孩子的。一家人都在主人家手裡,一來他們會對主家生出感激,安心做事,二來也同樣因為親人的存在,才不敢輕易判主。”
韓麗娘“哦”了一聲,歪頭想了想,然後點頭,對明日一行,目露嚮往。
花襲人無可無不可的應下了。
仲春之夜,空氣沁涼。
韓清元在花襲人門前徘徊了許久,幾次想要敲門,卻都沒能敲下去。半月西斜,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投放在花襲人的紙窗之上,來來回回。
花襲人真是想要裝作視而不見都不行。
她心中嘆息一聲,拉開了房門。
安靜的夜裡,如此“吱呀”一聲,韓清元一下子彷彿被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看到花襲人,有些無措。
花襲人指了指院中最西邊的牆角,帶頭走了過去。韓清元老老實實地跟在她後面。
花襲人本來就住在最西邊的屋子。而這西北角落離著韓麗娘和韓母的房間都比較遠,只要不激動大聲,怎麼也不會將母女二人給驚醒了。
到了牆角之後,花襲人歪頭問韓清元道:“清元哥,你是有話同我說麼?”
韓清元悶不做聲。
花襲人也不著急,只那麼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過了新年,韓清元已經十七歲了。去年一整年,他個頭一下子竄的很快。此時二人站在一起,花襲人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顯得她很稚嫩。
十七歲的少年,已經褪去了青澀。
良久,韓清元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