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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軒睜開眼睛,冷聲道:“就算知道了是誰,你能怎麼樣?”
靖王邪邪一笑,道:“軒美人難道認為本王只能忍氣吞聲?哈,自古就有人衝冠一怒為紅顏……本王心愛的軒美人被傷成這個樣子,本王怎麼能無動於衷!父王健在,他們居然膽敢訓練死士,行刺殺之事!我這兩個哥哥,真真是好大的本事!”
宋景軒沒有言語。
皇上是活的好好的,但皇上近年來不斷有病情傳出,最近更是時常因病不能上朝……這個時候,誰再不動,難道坐以待斃嗎?
椅子只有一把!
難道真等著它能自動地跑到自己屁股底下!
“你準備向皇上告狀?”宋景軒想起前面馬車中堆得慢慢的屍體,不禁蹙了眉。
“還有什麼,比告狀更直接的呢?”靖王笑容慵懶:“還有那個昏迷未醒的……我往父皇面前一送,再哭幾聲說一說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和驚嚇,差一點就死掉了,差一點就死掉了懂不懂?”
“他們今日能夠刺殺我這個皇子,明天就能刺殺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嘿!”靖王笑得幸災樂禍:“最近父皇的脾氣可差的很!只怕這一次又要氣壞了!”
靖王不想吃個悶虧,告狀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眾目睽睽之下,刺殺皇子這麼嚴重的事情,誰敢馬虎?而萬元帝見識到這些衣著統一牙齒之間藏著毒的死士,怎麼能夠不多想,又怎麼能不怒!
萬元帝要徹查,兩位皇子身為首要被懷疑物件……管他是誰做的查不查的出來,都要脫掉一層皮!
心中盤算了一陣,靖王將此事暫且放到一邊,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這個韓家,是個什麼來歷?看那位當家太太的行為做派,就算一些小家族的當家太太也不如她吧?”
這麼個人,怎麼能是無知農婦?
“還有那個不知來歷的小娘子……”比起韓母,靖王自然對花襲人更敢興趣一些:“她怎麼那麼巧就及時到了現場!聽老羅說,那一路可都是她在領路!進了山林,直直的就衝著我們那方位過去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
花襲人的表現,根本就像是知道他們在那裡遇襲了似的。
宋景軒抿了一下唇,搖頭道:“或許只是巧合罷。”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但他還是說道:“不然呢?除了巧合,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一個多少年沒有走出過蒲城縣的小娘子,平日裡不過是種花賣花,她難道還能預先知道他們要到大柳鄉找她?他們去那伏牛山也是隨性而為,而她之前也只是在午休……
除了巧合,再沒有別的解釋了!
“那麼血腥的場面,她一個小娘子倒一點都不怕……”靖王摸著下巴上的短鬚,眼神閃爍不已。
“你若是想知道,不信就不能將那韓家查個底兒掉。”宋景軒冷聲道:“順便也將那小娘子的身世給查了……有沒有問題,一查便知。”
靖王灑然一笑,沒再多說。
老皇上身體日漸不好,他現在正在關鍵時候,沒有人力物力浪費在一個鄉村丫頭身上。小娘子再有意思,也不過是一個小沒長大的小娘子罷了。
兩天後清晨,他們一行人堂而皇之地進了京城。
靖王也不回家,直接讓人趕著馬車到了皇宮午門前面,幾劍劈開車廂,露出裡面幾十具血汙不堪的殘破黑衣人體,而後奮力在聞登鼓上砰砰砰砰狂亂地砸了一陣,在朝臣侍衛湧出來之後,哐當一下結結實實地跪倒在漢白玉地面上。
“懇求父皇為兒臣做主!”靖王大聲高呼,伏地跪拜。
“靖王殿下,您不是外出散心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是……”聽到聞登鼓動靜奉命出來檢視的是一位內閣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