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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廚子將食盒放在桌上,一層層取出裡面的早飯,感嘆道:“其實魔教不是多可怕的地方,這裡的人也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窮兇極惡,雖性子多怪,但相處起來不壞的。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總壇當廚子,管吃管住還有工錢領,日子過得安生滿足,心裡都很感激教主大人。”
阮墨垂下雙眸,聽他說了這麼多,心下不禁生出幾分動搖。
“阮姑娘,莫看教主性子冷,寡言少語的,其實他對心裡真正在乎的人很好的。就說我每日過來送早飯,也是他看你平常起來得晚,特地吩咐我遲些送來,免得放久涼了,你吃下去會傷胃。啊,對了,險些忘了……”
大廚子從後腰帶裡抽出一支淡粉的花兒,花瓣兒上還沾著些許露珠,香氣芬芳,伸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阮墨愣住了,剛還微微暖融著的心,頓時“咯噔”一跳:“這……是?”
“快拿著吧。”大廚子直接拉過她的手,把花枝放進去握好,笑眯眯道,“這可是教主大人一早出門,趁著花兒正開得好時摘回來的,因著有事要忙,才託我送早飯時一併帶過來給你。”
是……單逸塵?
她猶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望著初綻的花兒,問:“他……為何要贈花予我?”
“這個呀,阮姑娘還是自己問問教主吧。不過,恕我多嘴說一句,”大廚子抬手半掩著嘴,壓低聲音道,“我們爺們兒啊,要給姑娘贈花的話,大多是為了哄姑娘的歡心……好了,我還得給其他人送飯,先走了,阮姑娘請慢用。”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卻不曾留意到,身後的姑娘輕輕彎了唇角,對著那支嬌嫩的粉花淺笑嫣然,連雙頰也似乎被染上了幾許粉色。
這男人……
平日裡冷冷冰冰的,木訥得不得了,居然也會曉得做這種事兒?還說自己是有事要忙,託了大廚子代他送過來,難不成……是他不好意思當面贈予她?
哎,真是……哪有他這樣的……
阮墨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眼底的笑意卻久久未散,如同那花兒一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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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一刻,單逸塵提著食盒回到自己屋前,欲推門的手抬起又放下好幾回了,最後按在了冰涼的門環上,心頭竟難得地有幾分緊張。
昨日聽了護法們的建議,覺著可行,今晨天未亮便起來了,早早出門去山間尋花。
所幸總壇建於四季如春的九華山頂,沿山路下去遍地野花,直教人眼花繚亂,他也不喜過分鮮豔的花色,一路下行尋了好一陣,才挑中了一種淡粉的花。
其實他並不曉得花名是何,只覺得很是好看,清麗淡雅,又不失嬌美,正如那個他放在心上的姑娘一般,當即毫不猶豫地摘了下來,帶回總壇去。
可惜走到門前了,他卻又有些遲疑,怕自己不知說什麼話好,也怕她會因是他所贈而不肯收下。恰好屋裡仍如晨早經過時的一派靜謐,料著她是還未起床,他想了又想,終於決定讓人代勞。
他了解她的性子,即便對他心有不喜,她也不至於讓不相干的旁人難做。
但現在……卻到了不得不面對之時。
強壓下心頭的微微緊張,單逸塵手上輕輕用力一推,門便“咿呀”一聲開了,邁步踏上方磚小路朝主屋走去,連身後的大門也忘了關。
屋子的木門大開,人卻不見蹤影,他將食盒擱在桌上,環顧一週,望見窗邊比往常多擺了一個青瓷花瓶,裡面插著一支粉色花兒……不由得心下一鬆,莫名舒了口氣。
不單單收下了花,還專門用花瓶養著,看來並不排斥他的贈禮,說不定……還可能有些喜歡?
剛在後院盪鞦韆的阮墨撫著餓扁的肚子走回來,一進門便看見某個男人站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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