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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
阿棠立刻停下:“嗯,什麼?要喝水還是要去方便?”
“……你娘呢?”
“我娘?”阿棠扭頭朝屋後方向大喊了一聲,“娘!”
“怎麼了,阿棠?”
單逸塵耳力甚佳,一聽便認出是昨夜聽過的女聲,不一會兒,看那後門被人拉開,一個頭戴草帽、身著布衣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褲管皺巴巴的,底下還沾了些泥巴,大概是之前一直卷著,剛剛才放下來的。
方才聽阿棠說了,屋後有一片種滿小麥的地,如今正是秋收季節,所以她一早上都在地裡幹農活?
“娘,我餓了,什麼時候能吃飯?”
阮墨將草帽摘下來,扯著袖子擦去臉上的汗:“忍一忍,我這就去做飯。”
連著兩個時辰的活兒,她還真有些吃不消,畢竟“會做”與“能做”是實實在在的兩碼事。以前流浪的日子再苦,她也只是打打雜役、蹲街巷裡乞討,並未真正做過踩在紮腳的地裡割麥的苦力活。現在試過了一回,只覺得渾身疲累,欲倒地不起,睡死過去。
但不行,屋裡還有一大一小等著她照顧,至少得讓他們吃上飯再說。
她回房換下溼透的衣裳,經過前屋時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見他好好地坐著,臉色無異,阿棠也衝她咧嘴笑了笑,看著像是相處愉快的模樣,便放下心來,進灶房開火了。
午飯依舊是如昨晚的清淡菜色,阿棠像是真餓壞了,吃得飛快,被阮墨誇了一番,在他手心裡放了一顆糖。
另一邊的單逸塵卻只能吃稀飯,口味寡淡,之後又飲了一碗藥,嘴裡滿是濃郁的苦味,連喝兩杯清水也無法沖掉。正皺眉不快之時,胳膊被人輕碰了碰,他轉頭,卻突然被一隻小手塞了什麼進口中,甜意頓時蔓延開來。
“那藥,可難喝了是吧?吃了糖應該能好受些,雖然我只有這麼一顆了……不過看在你說以後糖全給我的份上,我先給你一顆好了,也不虧。”
阿棠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同情又似安慰,令他哭笑不得……又受寵若驚。
“你可要快些康復啊,不然我娘日日干完活還得照顧你,會累壞的。”
單逸塵愣了愣,下意識掃了屋裡一眼,沒見著她的身影,不由得問:“你娘又下地了?”
“沒呢,在那邊歇午覺。”阿棠指了指小房的方向,壓著聲音,“她平日從不歇午覺的,今兒定是太累了。”
“你爹呢?”他有些奇怪,讓自己娘子下地幹活,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這樣的男人未免太窩囊了。
“娘說他病死了。”阿棠說得輕描淡寫,畢竟那時候他還小,對喪父之痛並無太多深切的感受。
她是寡婦?難怪了……
“多久了?”他問。
“好像有三兩年……”阿棠道,“聽娘說的。”
兩三年時間不算短了。
單逸塵還記得,昨日撫上心口的柔軟手掌,長著略微粗糙的薄繭,不過十六七的姑娘,本應在家安心相夫教子,卻守了寡,日子過得操勞又艱難,著實是個命苦的女人。
想到自己昨日拖著一身重傷,還拿她的命要挾她帶自己回來救治……男人深邃的眸底不禁浮起了一絲愧疚。
“阿棠,取我的劍來。”
“又要?”阿棠可不隨便答應,先問問清楚,“你要它做什麼?”
“你不是想吃肉?”單逸塵眸光沉沉地看他,面無表情道,“我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jj又抽風了……抽得作者菌差點更不了……但是看到泥萌的加油,元氣滿滿的作者菌還是更新了!
順帶一提,明天父親節了,記得跟粑粑說一聲父親節快樂哦~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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