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棍走得相當穩妥。
十六跟在路晴天身後,一會兒轉頭四望猜測其它影衛都藏在什麼地方,一會兒偷偷瞄瞄前面人的脖頸想一些不該他想的糊塗心思。
大約走了近兩個時辰,走在山道上偶爾透過樹林空隙已經可以清楚看到不遠處高高在上的南嶽。
南嶽,又名天柱山。一柱擎天的山石高高聳立在山峰上,遠看似已插入雲端。
「你不會難過嗎?」
什麼?十六腳步一頓。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難過的表情。就算當初我令你搬出辰院。」
辰院,老爺的起居之處。除了侍候他起居的兩位老僕,及隱身聽令的影衛,就再無他人可以輕易踏足。
曾經,他作為侍寢,在辰院中侍候了一個月零十天。
那是個非常安靜的院落,安靜得讓你閉上眼睛就可以輕易地睡著。有好幾次他就那樣躺在屋頂上看著天慢慢睡著了。
他不知道那段時間是不是就是叫作倖福,那人曾輕聲喚他的名,把他攬到身邊坐下一起靜靜地看明月聽蟲語聞花香。
他記得他的胸膛很寬厚,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聲音溫柔的可以醉人。
他的行為並不放肆,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女人看過。
在床上他從來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言語中也沒有侮辱和低賤。
他甚至彈琴給他聽、作畫給他看,有時候興致所至,還會來上一兩段應景的詩詞。
那段時間,他差點就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他的愛人、伴侶和知己。
「為什麼要難過?」十六笑了笑。
路晴天回頭。
十六為他撥開前面橫路伸出的樹枝。
「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結果,你就不會難過。何況就算屬下難過了又怎麼樣呢?您不覺得一個大男人終日愁眉苦臉慨嘆君歡不至本身就是個笑話?」
「我指的不是這種難過,而是……」
「您希望屬下看您的眼神偶爾露出悲傷不捨是嗎?您希望屬下應該在離開辰院後每次看到您都躲躲閃閃欲擒故縱?還是希望從別人口中聽到屬下借酒澆愁愁更愁的醜態?」
路晴天微微眯起眼,「你不覺得你現在說話的口吻有點犯上?」
十六笑,「是有點。但屬下知道老爺您不會因為這而懲罰屬下。」
「為什麼這麼肯定?」路晴天的表情有點玩味。
「因為……老爺對美人總是心軟的。」
「哈!美人?你嗎?」路晴天擺袖嗤鼻。
「老爺,」
「嗯?」
「到了。」
咋一看,這和普通的山谷並無什麼太大區別。
因為天氣轉冷的緣故,山谷中落滿黃色、灰色的樹葉,山谷中的樹木也不再那麼鬱鬱蔥蔥。
谷中偶爾露出的嶙峋怪石趴伏在地表,形狀各異,襯著山谷深遠顯得有點陰森詭異。
「這就是黃泉谷?」路晴天轉頭四處打量,眼中有點失望。
不對,感覺不對。肯定有什麼地方錯了。
「按照那位雲小姐的指點來看,應該就是這裡沒錯。」
十六注意到堡主失望的眼色,小心問了一句,「老爺,請容屬下一探。」
「不用,一起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感覺對不對,先探探也是好的。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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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得十分小心,這裡既然稱為黃泉谷,那就肯定有被稱為黃泉的理由所在。
兩個人武功雖高,但對毒物機關之類還是相當頭疼的。
「沙沙,沙沙。」
只有兩人在落葉上走動的聲音。
似乎連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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