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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兒別自以為有甚了不起,郝天我蕭恭雨因為不知你就是平若賤婢的傳人、才致輕輕放過,今天再不輕饒,非抓你回水牢去泡個七天七夜不可!”
餘樹奇聽那老叟自報“蕭恭雨”三字,他默唸幾遍,忽然大喝道:
“蕭恭霖是你什麼人?”
蕭恭雨橫目一掃,冷冷道:
“你這小子也配問麼?”
餘樹奇由他兩人名字上推測他們定是兄弟行輩,只因當夜未能看清蕭恭霖的臉型,不知是否相似,這時忽叫一聲:
“譚姊姊!這人與我有仇,讓給我打!”
譚妒非星目一瞟,叱道:
“你不懂得找那老淫賤?”不容分說,羅帶一揮,已向蕭恭雨捲去。
蕭恭雨聽餘樹奇問起蕭恭霖,接著又說有仇,競閃過譚妒非的綾羅帶,飄過餘樹奇面前,喝一聲:
“你問蕭恭霖怎的?”
餘樹奇嘻嘻笑道:
“蕭恭霖死了,你也跟著去罷!”話聲未落,劈面就是一掌打出。
蕭恭雨原是蕭恭霖的兄弟,當年方芙比武招親,蕭恭雨力勝南嶽雙英,佔了頭籌,便成為方士哲的贅婿,因此就變成賣身投靠,出入都不自由。偏是方芙恐他拈花惹草,蕭恭雨要想“歸寧”,也得先請準同意,於是乎,多年來雁序中分,兄弟未曾晤面,此時驟聞乃兄身死,心裡又急又怒,雙睛登時射出兇光,一探衣底,取出一條晶光四射的蛇形軟鏈,“——
呼”一聲疾砸餘樹奇肩膊,左掌一揮,硬接餘樹奇的一掌。
譚妒非見蕭恭雨放過自己,而與餘樹奇廝殺,一口惡氣咽不下去,恨恨地喝了一聲,綾羅羅帶一抖,一條長虹由側面捲上。
毒手麻姑大喝一聲:
“賤婢敢以多為勝!”揮手間,一條碧綠綠的絲絛由袖裡飛出。
譚妒非不知毒手麻姑那根碧蘿絛是以蟒筋、白金絲為主幹編成,另外以碧蘿紗套織在外,再經藥水煮煉,遍塗金鋼沙,因此可軟可硬,非週上極強的對手,絕不輕易施展,免致彼人識破。
這時只以為毒手麻姑用的是尋常絲絛,伹因它閃射綠光,自己又無兵刃可用,不如奪了過來,打錯了念頭,也就不將綾羅帶收回,反而手腕略偏,直向毒手麻姑射去。
毒手麻姑在水雲洞口和餘樹奇第一次交手,用的就是一根金色絲絛,被餘樹奇一劍削斷,驚得她連碧蘿絛都未敢取出來用,這時用的又是一根絲絛,可見她在絲絛上定有一番成就。
她眼見譚妒非以一條尋常的紅綾羅帶反捲上來,心裡暗自好笑,輕抖手臂,碧蘿絛立將譚妒非的綾羅帶卷在一起,喝一聲:
“撒手!”左掌劈面打去。
餘樹奇和蕭恭雨換了一招,正覺勢均力敵,一瞥譚妒非羅帶被卷,急反手一掌,化去毒手麻姑的掌風,身子如一陣狂飆撲到毒手麻姑的身前,揮劍就斬。
毒手麻姑一閃身子,但那碧蘿絛仍虯結在羅帶上,竟把譚妒非拖了一個踉蹌,上軀前傾餘樹奇大為著急,就勢一劍,竟向碧蘿絛揮去。若果他這一劍用的是全力,加上金精劍的鋒利無匹,碧蘿絛雖是堅韌,未必不應劍而斷。
但餘樹奇認為一條不及二指寬、二分厚的羅帶,何須大費力氣?那知這一劍下去,只聞“咻”的一聲碧蘿絛往下一彎,立即彈回原狀。譚妒非原已被毒手麻姑拖得地上軀前傾,再加上這一猛震,若不鬆開紅綾羅帶,被對方扯斷還不打緊,自己也要跌個胸腹著地。
她一時情急起來,竟忘了方才還不斷地罵人家為小賊,急將手一鬆,星目一瞪,對著餘樹奇俏罵一聲:
“你找死哪!”待話出了口,驀覺不該失言,恨恨地一跺腳,倒躍開去,飛步回林。
蕭恭雨見餘樹奇將他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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