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大戲,已經贏了,最後還要演一幕情深意切的戲,有意義嗎?”
姚蓓似乎很詫異,嘴微微張開,愣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馬超是我第一個許諾終身的人,我來送他最後一程,留一件他的遺物,有錯嗎?”
我想了想說:“也許這次你是真的。雖然你殺了馬超,可是你畢竟愛過他,甚至在他臨死的那一刻,也許你還愛著他。哪怕是假戲真做,女人也會永遠記得她曾託付身心的第一個男人。”
姚蓓哭了,淚水在眼眶裡轉動,嘴唇顫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是激動、委屈還是恐懼?
沈恕和可欣從最裡面的證物室走出來。他們是接到我的“喜報”於兩小時前趕過來的,一直躲在證物室裡討論案情。忽然看見姚蓓,好像都感覺有些突兀。沈恕微微點頭,像是在說“自投羅網”。可欣看向姚蓓的目光裡卻似乎流露出幾許同情,畢竟是年輕人,還未修煉到心如鐵石的境界。
二亮正在偵辦另一起案子,未能親眼見到這個折磨他一個多月的兇手落網,一定會引以為憾。
可欣走上前,把姚蓓按到椅子上坐著,取出手銬給她戴上。當然這只是例行程式,以姚蓓的體格,在藏龍臥虎的公安局裡是沒有攻擊力的。
姚蓓的眼淚撲簌簌地滾落臉頰,聲音顫抖地說:“你們……你們侮辱我。”
她話音未落,程佳跟著馬超的母親和她的兩名親戚走進來,是來領取馬超遺物的。猛然間看見姚蓓雙手被銬,馬超母親的情緒突然又失控,又哭又笑,撲過去打姚蓓,嘴裡說道:“你這個小婊子,到底是被抓起來了,明天就槍斃你。你還我兒子……嗚嗚嗚……”
她的親戚忙把她拖開。姚蓓雙手不能活動,卻也不示弱,啐向馬超的母親,大聲說道:“潑婦。”
程佳見局勢又有變化,警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把姚蓓銬起來,於是立即開啟攝像機的蓋子就要拍攝。
沈恕走過去,關掉攝像機說:“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人,你不能隨便拍她的畫面。”沈恕的語氣並不生硬,卻帶有不容抗拒的威嚴。程佳乜他一眼,嘟囔著收起攝像機。
沈恕走到姚蓓面前,說:“你因為涉嫌殺害姚蕾和馬超,公安機關現在對你實施拘捕,你仍保有申辯的權利。”
姚蓓繼續抽泣著說:“為什麼?你們誣陷我。”
沈恕凝視著姚蓓那看似無辜的臉龐,似乎要看穿她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你是我見過的未成年嫌疑人裡心機最深、手段最殘忍的。你是與生俱來的犯罪天才,設計了每一個犯罪細節,隱藏了全部罪證。所以儘管我們早就開始懷疑你,卻由於缺乏證據,始終不能把你繩之以法,也因此讓馬超無辜送命。”
最後這句話刺激了馬超的母親,她從椅子上躍起,撕心裂肺地嚎叫:“果然是你,我撕爛你這個小婊子!”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拉住馬超的母親,安撫她坐到隔壁房間。
姚蓓垂下頭,在肩膀上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倔強地說:“你們沒本事破案,就抓一個無辜的人來頂罪,我早看透了你們的伎倆。”
沈恕笑笑說:“我理解你的不服氣。你作案前確實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自學了法醫學知識,知道高墜案是法醫學的難題。你以為把馬超騙到荒郊野外,躲過目擊證人,躲過攝像監控,再趁他不備把他推落懸崖,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案情如何,就全憑你一張嘴訴說,是不是這樣?”
程佳目瞪口呆,顯然壓根兒沒有預料到姚蓓就是真兇。
姚蓓不說話,惡狠狠地盯著沈恕,目光中充滿仇恨。
沈恕無視她的反應,繼續說:“可惜你百密一疏,雖然沒在馬超的衣服上留下你的指紋,卻留下了其他抹不去、洗不淨的痕跡。鐵證如山,你抵賴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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