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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糊騙子一樣,先調查過,然後投其所好,迎合聖意,正好有點歪打正著吧!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時不服都不行。夜幕降臨,院裡的景緻都模糊了,雍正才叫喚李德全。李德全提著燈籠,照著雍正出了門。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退至一邊跟著,幸好天黑掩飾了我慌張。
心神不定地卷繞著手帕,突然左手被人一拉,這位皇上今兒心血來潮,竟當著下人的面跟我拉手而行。我尷尬地輕聲道:“皇上,後面跟著人呢?”
他這會精神爽朗,全沒了來時的病態,無所謂地道:“朕是跟你學的,走,陪朕批摺子去。”
我一臉黑線,天,這可怎麼辦?莫不是市井之人所傳,那個如廁也要帶上的人是我?我的自由何在?和尚怎麼都這麼多事啊?嗚呼,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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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連被雍正扣留到五月,想趁人不備逃之夭夭,但每每想到他眉頭愁結,孤燈批折的身影,又於心不忍,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養心殿的專職宮女。
已是炎炎夏日,每天為其搖扇,備冷飲還是汗流浹背,因為文覺的屁話,還總是拉著我的手所謂取涼,無耐至極。
西北戰事雖取得小勝,但還未定論,大臣們天天上摺子,彈劾年羹堯,揮霍無度,光是一餐多達百兩文銀;為人殘暴,部下若不聽他的命令,無論對錯必殺之;擅作自張,大舉用兵,不上湊不申請。雖然雍正這會兒全力支援,對摺子置若罔聞,但年羹堯是必死無疑。人都說街上若有三人說出現老虎,第四人就會相信,何況每天有人彈劾,假做真來真亦假。
下午就沒見他抬起頭過,一臉怒色,也不知又是誰踩到他的龍尾巴了。夕陽的餘輝投射進來,照在他的龍袍上,光彩奪目。上前奪掉他手中的摺子道:“皇上,該讓腦子歇歇了,這樣也沒有成效不是,不如到御花園走走,靜靜心再回來。”
他面無表情地端詳了我一眼,嘆道:“好吧,陪朕去走走!”
我跟李德全嘀咕了一聲,他就出門備小菜與酒去了。慢悠悠與他走在宮道上,涼風襲來,心情舒暢了許多。他憂心忡忡地道:“朕這日子真是難熬啊,西北的捷報都等得朕望眼欲穿,心灰意冷了!”
曾發誓說下輩子,既是做太監也不要做女人,如今看來做男人也不易,還是做根草算了。緊握住他的手道:“皇上,快了,馬上就會有好訊息了,愁也一天,樂也一天,我們為何不笑而對之?”
他側頭嘆道:“小女人的想法,朕要是如你,也不用這般愁了!”
園中綠樹成蔭,紅花點綴,荷花婷婷玉立,荷葉田田,又讓我想起遠離多時的江南。在亭中坐定,李德全也把小菜與酒壺拿了出來,我拿起一杯與他一碰道:“皇上,願此刻以後,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容月敬你!”
我一乾而盡,他亦空樽而示,對著蒼茫暮色,思了片刻,悠悠地道:“對酒吟詩花勸飲,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之殿誰為友,皓月清風作契交。”
我放下酒杯笑著鼓掌道:“皇上文思泉湧啊,看來還沒老糊塗!”
他笑著回頭,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腦門道:“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
我不服得辯解道:“哪有說錯,老,尊者為老也,糊塗也不是貶意啊,難得糊塗是人生一大境界也,當然老是糊塗那是不行的,不是還有個沒字,皇上難得糊塗一下不好嗎?”
他又自斟了一杯酒,舒展笑容,寵溺地道:“就你有理,還跟朕咬文嚼字,朕從小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還不及你?”
我坐至他面前,用雙臂撐著腦袋,嘟著嘴道:“皇上真是不解風情,皇上是男人,我是女人,皇上時而也要裝作不知,讓我樂樂嘛,這叫善意的謊言。”
邊上的李德全抿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