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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他,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
「誰跟那種神經病在一起過,卿杭,你詆毀我!」
「……在永康巷那次,你嫌我煩,趕我走。」
「不趕你走,你可能就要往他頭上扔磚頭了,你不怕被取消保送機會,我可不想影響你。我是誰?我可是程挽月,搞定這種人得玩點心機,牽扯到別人,怪不著我,如果害你被學校記過,我爸會揍我的,記過和罰站的性質不一樣,我是沒什麼腦子,但分得清輕重。」
當時程挽月被6號騙到巷子裡,卿杭拎著磚頭跟了進去,如果磚頭砸在6號身上,不僅會影響他保送,他的未來可能都被毀了。
學校裡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前兩屆有個男生學習成績特別好,高考前打傷了同學,被關了一年,出來後再復讀,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在背後議論,案底記在檔案裡,一輩子都抹不掉。
卿杭是程挽月身邊最會讀書的人,程國安不計回報地資助了他那麼多年,也是因為他品格好有上進心,對於窮人家的孩子來說,讀書是唯一的捷徑,高考也是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公平競爭。
他從不惹事,程挽月無數次替他出頭,嘴上罵他沒骨氣,被欺負了不知道還手,但也從未真正把他推到是非中心。
在今天之前,卿杭一直以為程挽月是喜歡過6號的,「我不知道……」
程挽月『哼』了一聲,「誰讓你說走就走,一聲招呼都不打。」
那天她如果不在家,可能他和爺爺都上火車了,她也不知道。
「還有池越,上次我被人騷擾的事,你還記得吧?那個人是逃犯,池越奔波了兩天才處理好,他都發燒了,難道你要我以怨報德?他亂接我電話,我已經罵過了。但一碼歸一碼,他確實幫了大忙,該謝還是要謝。那天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就是在忙,我都準備回去了。你是氣我去他的排練室?還是氣他接我電話?」
卿杭:「都有。」
他穿著黑色的衣服,煤球的毛蹭了他一身,程挽月剛把他的袖子弄乾淨,又在他肩膀上看見了幾根,湊近吹了兩下。
「行吧,我反省一下。以後,某件事你如果不喜歡或者不高興,就直接說,我不一定會改,但會考慮,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也直說。如果你把我哄高興了,我心情好可能就會聽你的。」
卿杭把放在身後的保溫飯盒拿到她面前,開啟蓋子,「周漁說你最喜歡童家巷口的左師傅這家,一個是紫薯,一個是豆沙。」
「左師傅真的絕了,一會兒吃,」程挽月還沒洗手,只聞了聞,「你突然辭職,真的沒什麼影響嗎?」
卿杭點頭,「病人都交接好了,賠償金也交了,合同問題也溝通好了。」
「你們兩個怎麼蹲在門口?」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把程挽月嚇了一跳。
卿杭擋著門,程挽月急著讓位置,煤球還躺在地上,卿杭拿飯盒,她抱貓,兩個人同時起身就撞到頭了。
「慢點,毛毛躁躁的。卿杭,你來了。」
「二叔。」
「隨便坐,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別客氣。」
程遇舟和周漁辦婚禮那天晚上之後,他們就已經把卿杭當自己人了。
程挽月跟著上樓,進屋後才開口,「二叔,卿杭來南京工作了,你跟他領導打聲招呼唄?也不需要特別照顧,別排擠他就行了。」
二叔:「卿杭這種人才,到哪兒都搶著要,怎麼可能會被排擠呢。」
程挽月又跟到書桌,「他不太會來事兒,有些人心眼多著呢,你幫他就是幫我。」
「知道了,年後帶你去體檢的時候順便見見他們科室的主任。」
「謝謝二叔。」
程挽月下樓洗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