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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不僅要看你的臉色,還要被你教訓,你愛翻舊帳就慢慢翻吧,我沒興趣聽了。」
煤球掙脫出去,靈活跳下地。
程挽月鐵了心要回家,就一定要走,「卿杭,煤球如果跑丟了,我跟你沒完。」
程遇舟下電梯,兩人還在門外拉拉扯扯。
煤球被樓下的關門聲嚇了一跳,順著牆角進了屋。
「卿杭,你先鬆手,」程遇舟擋在中間,「月月,去換一件厚點的衣服,再換雙暖和舒服的鞋,把證件收拾好,也不能就這樣直接抱著貓去機場。」
程挽月被氣昏了頭,連證件都沒帶。
等她關上房門,程遇舟才開口跟卿杭說話,「卿杭,你們誰對誰錯我不過問,她一個人留在北京,你不能讓我們放心,我們早晚都會接她回家。」
卿杭低聲道,「是我的問題。」
程遇舟:「如果暫時解決不了,就算這次和好了,下次也還會吵架。我們對她沒有任何要求,但你不一樣,你想從她那裡得到些什麼,所以計較得多。她沒有告訴父母,就說明給你們留了迴轉的餘地。我先帶她回去,你也冷靜冷靜,考慮清楚。」
程挽月換了件羽絨服,程遇舟接過行李箱,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
卿杭沒有看他們,過了十分鐘才突然回過神,追下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攔了輛計程車去機場。
路況不好,他其實比程挽月先到機場。
計程車大部分都在這裡停,路面的積雪被清掃乾淨,但他身上落滿了雪,頭髮都被雪色覆蓋。
等了又等,他意識到程挽月可能已經進去了,天氣沒有影響太多航班,大廳里人來人往她手機關機,程遇舟也沒接電話。
卿杭最後找到了廣播廳。
程挽月幫煤球辦好寵物託運後就在候機室等著上飛機,她先不回家,跟程遇舟一起去南京。
廣播員第一遍叫她名字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去趟廁所就誤機了。
「程挽月旅客,您遺失的貴重物品在廣播廳,請您聽到廣播後來認領。」
貴重物品……
什麼貴重物品?
程挽月所有東西都在程遇舟那裡,除非是她的證件丟了,否則廣播員不可能直接叫她的名字。
平時自己出門經常丟三落四,但程遇舟可不像她。
程遇舟說,「還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
程挽月反應過來後就猜到是誰,她手機沒充電,下樓就關機了。
「我不去,」她帶著墨鏡,把紅腫的眼睛遮住,「是他先跟我吵架的,前天晚上我明明沒有喝酒,他聞到酒味就開始教訓我,昨天更過分,連『分手』兩個字都說出口了,他工作累就能隨隨便便對我發火嗎?我才不去聽他翻舊帳。」
程遇舟早上見到的卿杭就像一根緊繃的繩索,他滿身疲憊,應該是一整夜都沒有休息。
兩個人都還在氣頭上,見面也只會把彼此推得更遠。
「那就不去,阿漁還在等我們回家吃午飯。」
廣播又播了一次,程挽月還是坐著沒動,「我跟卿杭吵架的事別告訴二叔和二嬸,就說我是去跨年的。」
程遇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嗯,你怎麼說他們都信,不會多問。」
……
飛機準點起飛,卿杭沒有等到程挽月,她什麼都沒要,只把煤球帶走了。
卿杭剛進大廳就拿著她送他的玉佩找工作人員幫忙,衣服上的落雪融化得很快,滲入布料後有些潮濕。
玉佩被他攥在手心,都暖熱了。
身體很疲倦,反而更清醒。
從機場回到家,雨雪天氣光線很暗,桌上的杯子只剩一個,臥室還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