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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集在官廳大堂內,等待兩人談話的結果。
二堂中,楊嗣昌沉聲說道:“督臣,不是楊嗣昌有心為難你,只是如今時勢艱難!清軍勢大,我大明精兵只有這一點,切不可浪戰。若一戰戰敗,則我大明再無可戰之兵!”
盧象升看著楊嗣昌,冷冷說道:“你左一句不可浪戰,右一句清軍勢大,分我兵馬斷我糧餉,卻沒看到我大軍已經取得兩場大捷了嗎?”頓了頓,盧象升慷慨說道:“你們一心要與清軍議和,難道不知道城下之盟是春秋大恥嗎?如今我身負總督天下兵馬的重任,京城中眾官口舌如鋒,如果一開和議,肯定是第二個袁崇煥的下場。”
楊嗣昌聽到盧象升的話,激動地站了起來,惱怒問道:“一和議就是第二個袁崇煥?你什麼意思?如果我和議呢?你便要用尚方寶劍殺我麼?”
盧象升也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尚方劍須先架在我的脖子上!如果我不能擊退十萬清軍,尚方劍哪會輕易架到別人脖子上?”
楊嗣昌臉色發白,說道:“那你要是擊退了十萬清軍呢?你便要用尚方寶劍殺我麼?”
盧象升愣了愣,暗道自己倒是說錯了話。他沒有回答這句話,一拍桌子說道:“不戰而言撫,我決不同意!”
楊嗣昌見盧象升激動,當真有些害怕盧象升起來,盧象升手上是有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的。楊嗣昌轉口說道:“沒有,從來就沒有人說要議和?”
盧象升慷慨說道:“你派周元忠去遼東議和,天下人都知道,又騙得了誰?你要做秦檜,天下人都不答應!”
楊嗣昌默然不語,半響,他不再和盧象升多說,只推開門走出了二堂。
大堂中的眾將看到楊嗣昌的臉色,知道兩人又談崩了。眾將對視了幾眼,面面相覷。
陳新甲追上楊嗣昌,上馬離開了韓家莊。
走到半路,楊嗣昌突然冷冷說道:“我必殺盧象升!”
陳新甲愣了愣,說道:“閣老,盧象升身負天下人望,殺之不祥啊!”
楊嗣昌咬牙說道:“他自負道德高尚,一心要做岳飛,把我比作秦檜。他若能擊退清軍,必殺我。”
頓了頓,楊嗣昌喟然說道:“想我楊嗣昌一心憂心國事,三番五次好言勸說他,如今竟被他比作秦檜!他既然想殺我,我又何必留情?”
陳新甲低頭想了想,不敢再多說。(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一章 愚忠虛名
彷彿是說好的一樣,楊嗣昌和陳新甲前腳一走,後面宣旨的太監就來了。
“調天津李植及宣、大、山西總兵以下各參將、遊擊入宣大總督陳新甲麾下,聽候調遣!”
盧象升和眾將匍匐在地,聽到這樣的聖旨,都是一呆。
盧象升號稱總督天下勤王兵馬,已經被高起潛分了一次兵了,如今已是徒有其名,怎麼還分?
盧象升這邊雖說敢戰,其實基本上全賴李植衝鋒陷陣。李植若是走了,楊國柱、虎大威和王樸三個總兵哪裡敢和韃子野地浪戰?
盧象升一心言戰已經讓天子不舒服了,只有用死戰來踐行自己的言論。如果李植走後盧象升避戰不前,天子肯定要拿他的罪。但李植一走,盧象升帶著三個大明總兵哪裡是清兵的對手?
更別說那陳新甲是楊嗣昌的跟班,一心言和,根本沒有敢戰之心,把李植調到陳新甲麾下豈不是把寶劍封藏?
李植爬起來,代表諸將接了聖旨,並塞了十兩銀子給傳旨太監。那傳旨太監也知道這封聖旨不是好事,得了銀子不再停留,便告辭走了。
李植把聖旨舉在手中,轉過身來朝盧象升問道:“督臣,那陳新甲是主戰還是主和?”
盧象升說道:“陳新甲是第一個主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