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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只活在最初與父親相愛的美麗回憶中,最後她或許領悟到什麼,便告誡我,結婚後的女人會更堅強,尤其在不幸的婚姻裡,會變得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只相信自己。”她苦笑。
“我那時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怎會心有所悟呢?但是隨著我一天天長大,世界或許依然不變,只是心卻不再一樣了。”
她心灰意冷地道:“母親出家後唯一的心願是什麼呢?”忽地,她抬頭面對蒼天,眼神帶有一絲怨戀,恍似在怨恨上天的無情,用如歷經滄桑的老人般頓悟口吻說道:“她說做人太苦,所以要修行,並只求來生不要再做人。”
只求來生不要再做人——烈赦聞言,心在淌血。
她不以為然地笑了,那笑臉竟讓人毛骨悚然,那浮出的神情彷彿像……“彩葉草”?
她的樣子就像一具失了魂、四處漂泊的軀殼,這是繡尋。而失魂落魄的她,極易被另一個極端人格所取代——“彩葉草”。
烈赦警覺地三步並做一步,伸出雙臂,手臂像鋼條似地環住繡尋,緊得讓繡尋骨頭幾欲碎斷、不能呼吸,他用盡力氣地狂喊:“繡尋,不要這樣!不要壓抑你自己,發洩出來!我要你從桎梏中解放出來。”這時,他看到了即將“分裂”的莫繡尋。
“你沒有錯,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無須痛苦、無須愧疚,更無須負責……”
他用力地搖晃她,聲嘶力竭的吼叫聲迴盪在山谷裡。
她溼漉漉的大眼睛,一瞬間似乎被大鐘敲得頭昏眼花,目不轉睛地杵在原地,一陣頭暈目眩,她只覺上頭一片白花花、頭重腳輕,下一秒便昏倒在烈赦的懷裡了。
感覺像作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她走過一個隧道,隧道長得彷彿走不完似的,也闐黑得令人驚惶失措,她心驚膽戰地注視厚實但滿目瘡痍的牆壁——冰冷的牆壁反射出她的影像,但是她已不再是自己人了,莫繡尋成了另外一個人。
有著相同的容貌,卻少了胎記,“她”濃妝豔抹,指甲上塗滿鮮紅色的寇丹,更誇張的是毫無顧忌地全身赤裸,臉上掛著戲謔諷刺的笑容,四肢極盡淫蕩之能事,“她”
捆綁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正是她的丈夫烈赦。
“她”跳到烈赦上方,用腿夾緊了他的粗腰,雙手捧住他雄渾的臀部,尖銳的指甲刺入烈赦的肌膚,“她”在挑逗他、邀請他肆無忌憚地進入“她”。
當烈赦受不了誘惑,激情地進出如蜂蜜般液汁的幽谷時,“她”的臉上高掛勝利的微笑,大聲嘲笑地尖叫:“我贏了!我贏了!烈赦屬於我,我打敗你了!”
繡尋驚悚得瞪大眼睛,嚇得魂飛魄散,她的胸口重得好像被千斤重的石頭擊打一般,幾乎要窒息了。
夢——結束了嗎?她渾身冒冷汗,迎接她的是一雙黝黑、憂心重重的關注眼神。
“繡尋……”烈赦似乎比她還驚懼萬分,他扶她坐起身,他也是滿身大汗,卻柔情蜜意地問:“你在作噩夢嗎?”他摸摸她微熱的額頭。“感覺好多了嗎?”
“我……”渾渾噩噩地,她無法說出那淫亂的噩夢,心內及她的記憶確實有片段空白的事實。
他主動替她解惑。“在松竹寺外的小徑,你昏倒了……”
她手足無措時總習慣用五指抓緊被單,她恐懼地問道:“我為什麼會不知不覺?”
“無所謂啦!”烈赦根本不當一回事。“人何必要執著於回想一些記不想來的事呢?這豈不是庸人自擾?”他語帶深意地道:“你想遺忘一些記憶,是因為必須,既然必須,就不須追根究底,以免傷害自己,那多划不來!”
說完,他爬上了床,狀似好玩地跪在她的身體間。披著被單的繡尋,玉頸間隱隱約約露出豐腴的乳溝,她看見他詭詐的笑臉,急急將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