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5 頁)
聽著秦二的分析頭頭是道,秦天德的眉毛挑了一下:“二子,你讀過書?”
“少爺,您忘了,以前老爺曾經聘了西席來府中教授少爺,那時候小的就跟在少爺身邊,所以學了一些。”秦二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心中惴惴不安,這事兒是犯大忌的,如果不是感覺秦天德變化了許多,打死他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我說麼,總覺得你說話跟其他下人不一樣,思考問題也有自己想法,不錯。”秦天德點了點頭,他不覺的這有什麼問題,“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了?”
“回少爺,雖然小的還不能確定究竟是誰,不過大體上就是混福滿酒樓那條街上的無賴,小的只要去打探一下,一準兒能夠找到殺害丁家爺孫的兇手。”
秦天德眼前一亮:“那好,你快去打探吧,找到了真兇,少爺重重有賞。。。等一下,二子,整個錢塘縣有多少這樣的潑皮無賴?”
秦二正準備離開,聽到秦天德改變主意,連忙回答道:“回少爺的話,整個縣城內上得了檯面的潑皮大約有二十多個。”
“這樣啊,”秦天德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二子,你吩咐下去,明天正午,少爺我在咱們秦府後院擺宴,讓他們全部都來赴宴,如果誰敢不來,以後就不要再在錢塘縣混下去了!”
秦二退下後,坐在裡間完整的聽完了三人對話的齊妍錦邁著小碎步走了出來:“官人,您為什麼不然秦二去查出真正的兇手呢?還要將那些人請到府裡?”
秦天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了幾步來到窗前,看著窗外花壇內含苞待放的花朵,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從根上將這些傢伙徹底擺平!”
次日中午,日頭最盛的時候,秦府後院聚滿了各色各樣的人。
後院正中擺擺放著四張八仙桌,桌子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每張桌子旁邊都站著六七個一臉橫肉二三十歲的人,正是按照秦天德的吩咐前來赴宴的整個錢塘縣較為“有名”的潑皮無賴。
這些人的穿著很是講究,不論穿在身上的衣服是否合體,至少看上去頗有些模樣,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在方凳旁邊站著,看著對面斜坐在太師椅上的秦天德,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完全沒有了平時在縣城內那樣的威風勁兒。
已經和秦非以及秦李氏打過招呼的秦天德大馬金刀的坐在秦三搬來的太師椅上,他的身後站著一臉肅穆的秦二秦三,再遠一些是幾十個手持木棍的秦府家丁,穿著一水兒的藍灰色短褐,頭上戴著藍灰色無腳幞頭,虎視眈眈的瞅著院子的中央。
秦天德慢條斯理的品了口擺放在自己身旁桌案上的茶水,又重重的將茶杯擲到桌案之上,冷冷的說道:“在本少爺養傷這段時間,你們在錢塘縣城折騰的夠厲害的啊!”
眾多潑皮無賴昨日接到秦府下人的通知,說是秦府大少秦天德要在今天中午宴請他們,當即就有一些相熟的湊到了一塊,想要弄清楚秦天德宴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說他們是錢塘縣的疥癬之疾,那秦天德則是整個錢塘縣最大的毒瘤。
由於這種所謂的“緣分”,他們以前也試圖攀上秦天德這棵大樹,可是眼高於頂的秦天德向來看不上他們,跟他們沒有任何來往,今日卻突然派人前來宴請,一時間弄得錢塘縣的眾多潑皮心中惴惴,也讓錢塘縣難得的安生了一日。
說是宴請,可來到秦府後,坐上沒有任何酒菜,秦府還擺出瞭如此陣仗,再加上秦天德剛剛的那句話,擺明了是要收拾他們。
站在左手邊第一張桌子旁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先是琢磨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他沒有怎麼招惹過秦府的人,於是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秦少爺,小的最近得了重病,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家裡,應當沒有得罪過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