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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天德沒有說話,她又問道:“狗賊,昨日你說什麼運氣好的話能夠找到家父的遺骸,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運氣好?我問你話呢!”
“你住嘴!”秦天德冷喝一聲,心中煩躁的他在沒有之前對嶽銀瓶的那份容忍,如今只是在反覆推敲著明日面見秦檜後該如何說辭,才能夠將此事遮掩過去,既能夠保住嶽銀瓶的性命,又能夠不失去秦檜的信任。
嶽銀瓶從來沒有見過秦天德如此態度對待自己,一時間有些發懵,也猜到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雖然她口口聲聲罵秦天德狗賊,但卻也知道家人能夠活到現在也多虧秦天德收留。雖然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想從她岳氏一門身上得到什麼,但母親嶽李氏曾經告誡過她,只要不是有違倫理道德,不是作奸犯科,秦天德的話她要儘量聽從。
她曾經問過嶽李氏原因,可是嶽李氏卻避而不答,只是說這有可能是他們岳家的一個機會。
天色越來越晚,皎潔的半月爬上了高空,躲藏在雲朵後面,隨著雲朵兒的移動而忽明忽暗,像一條船兒隨風飄蕩般弄得整個臨安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老邁的更夫敲響了三聲,並用那特有的嗓門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在大街小巷間穿梭著。
秦府中已經是寂靜一片,除了值守巡院的家丁外,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了。
由於這些年來秦家在臨安的府邸一直沒有什麼賊人光顧,所以這裡的下人早就沒有什麼警惕性了,即便每晚都安排了家丁巡邏,但這些家丁也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禿子,走快點,火上還燙著酒呢,這麼多日子,你什麼時候見有賊人溜進來過?這麼小心幹什麼?看你那點膽量吧!”
“放屁,老子哪是膽子小,只不過叫上紮了根刺,所以才走的慢了一點,催什麼催!”
幾個巡院的家丁走過沒有多久,後院一顆較為粗大的梧桐樹上一個黑衣人輕輕的飄下,四下打量了一番,輕車熟路的朝著秦天德的臥房溜了過去,很快就融入了黑色的夜幕中。
這個黑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雙眼以及額頭少許不分,一道疤痕從額頭左邊直沒黑巾之中。
他身形高大,卻身輕如燕,所過之處不留下半點聲響,而且顯然是對秦府相當熟識,避開了幾處值夜的家丁,輕而易舉的來到了秦天德臥房的牆根。只是來到窗戶旁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了輕微的“噼啪”之聲,慌忙屏住呼吸,騰身而起,一躍跳上了房頂。
秦天德的臥房中已經吹熄了燈火,但秦天德顯然還沒有睡下,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大聲問道:“什麼人在外面?本少爺不是說了麼,今夜不用任何人侯在外面!都給本少爺滾!”
躍上房頂的黑衣人不知道自己剛剛踩到了什麼,不過聽秦天德的話,應當是未曾懷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哪知道他剛想掀開瓦片,從房頂像屋內窺去,卻突然發覺有異,慌忙扭頭看向自己右邊,頓時雙拳緊握,睜圓了雙眼。。。。。。
一個跟他打扮一模一樣只是身形較為瘦小的黑衣人跟他一樣,此刻也正站在房頂,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兩個黑衣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站在那裡,誰也沒有動彈,只是小心的戒備著對方,但卻都分出了一份心思,留意著房中的動靜。
“瓶兒,我對你的一片心意難道你感覺不到麼?”
“狗賊你休想!我即使死也不會從你!”
“別別別,瓶兒,我真的是很喜歡你,為此我不惜開罪於我叔父,難道你就真的不能接受我麼?”
“秦檜那個奸賊害我父兄,你們秦家跟我岳家不共戴天,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