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 頁)
語一句,看上去是越發嚴重,竟是不能說話了。至於旁的,跟提線木偶一般,由著我們二人梳洗打理。只是——”
“只是什麼?不必藏掖,細細說來。”楊夫人催促著欲說又停的劉嬤嬤。
劉嬤嬤躬身稱是,“只是她頭髮又髒又亂,實在梳理不開只得剪了大多——”
她自是知道七姑娘回來是要出嫁的,但頭髮剪得如狗啃一般自然瞞不過去,不如早早說與夫人。
誰料楊夫人也不深究,思索片刻吩咐二人,“你們找個大些的厰衣,或是厚重的披風,兜頭裹嚴實帶進來,別讓旁的人看到,只管帶到正房,讓老太太與大人見見。”
二人領命而去。
楊夫人也不停歇,回到老太太房中,讓丫鬟嬤嬤哄著幾個孩子回屋去,鄭薔也起身欲要離去,被楊夫人攔住。
“弟妹且留步,讓孩兒們先去。”
此話一出,鄭薔並回到座上,端莊靜坐,四十來歲的美婦人,看上去如不足三十歲的少婦。
楊夫人長相不如鄭薔貌美,但氣質又較鄭薔多了秀雅,少了明豔。
“母親,相公,弟妹,七姑娘已經接回來了,只是還如曾經那般痴傻,我尋思著如何也得讓她來給府中長輩磕幾個頭請個安不是,並自作主張讓忠德帶進來。孩子們終歸還小,別嚇著他們才是。”
楊夫人如此妥帖,老太太自是同意。
楊夫人並著老太太坐在炕頭,炕桌上停放著一盞玲瓏飛鳥燈,此刻燈油正熱,在燈籠裡發出噼啪之聲,只襯得一室靜寂。
沒多大會兒,芙蓉就掀開簾子,帶著袁德忠並兩個嬤嬤進來,其中打前頭走的劉嬤嬤懷裡抱著個半大孩子,只是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色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外人難窺其一。
見到四個主子,袁德忠行了禮,轉身示意劉嬤嬤放下懷著人兒。
“老太太、老爺,七姑娘接回來了。”
老太太捂著胸口,似乎想到不好的過去,喃喃道:“孽障啊,孽障啊,你又回來了。”
楊夫人並鄭薔趕緊上前勸慰老太太,“母親勿要心憂,傷到身子才是不好。”
老太太一手拉住大兒媳的手,一手指著眼前似乎癱軟在地上依然不見天日的人兒,淚眼婆娑,“可憐你那蘭丫頭的性命,都已十來歲了,還斷送在這孽畜手上,她死有餘辜啊,而今卻還接了回來,是福是禍呀!”
一聽那個被嚇倒落了水而死的庶出姑娘,楊夫人也捏著羅帕撫了撫眼角,“老太太,這好端端的,何苦還提那沒福分的丫頭——”
鄭薔那時已進袁府,自然知道。
蘭丫頭府內行三,是跟著楊夫人一起嫁進來的丫鬟琴兒收了房生的,誰料十來歲時跟著一起出門看燈,卻被同行發瘋的袁璩嚇得驚魂失措跌入了護城河,等打撈上來早已不中用了。
琴姨娘想來溫順,身後就這麼一個心肝,自打沒了後也失了魂,三五日後就跟著去了。袁明江與楊夫人都痛哭不已,由此可見琴兒母女倆在袁府十分受寵。
鄭薔也附和著哭了幾聲,低聲賠著不是,“都是我與相公教女無方,當日我已進門,卻忌諱著前娘後母的不敢多管多說,才惹來如此大禍,後又驚嚇了母親,更是愧不當初。”
婆母三人摟在一起,頭碰釵散,哭哭啼啼好生悲傷。
倒是袁明江不曾言語,許久後才抬手吩咐袁德忠,“拿開披風,給老太太磕個頭送去後院吧。”
聽聞如此,婆母三人也止了哭聲,望向袁德忠。
袁德忠指著兩個嬤嬤小心翼翼的解開披風,裡面的人自始至終不曾扭動也不曾言語,此刻抬頭,冷不丁的映入眾人眼簾。
老太太嚇得攤手打翻了扛桌上的燈盞,楊夫人也驚呼道“這是什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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