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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說道:“景澄,可以向Pierre先生告假麼?我不會打擾太久。”
“當然!“Pierre抬頭看過來,迅速幫我回答,然後笑眯眯地說,“今天沒什麼客人。”
我鼓起勇氣坐在了他的對面。
身旁水盈盈的花瓣兒在接近黃昏的血紅色霞光里美輪美奐。傍晚天邊映出的那道晚霞襯在對面男子的臉上,紅彤彤的,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漂亮的耳朵因為光線打上去而顯露的細密血管,真是個精緻的男人。
他的眼睛認真而專注地看著我,好像看穿了我的靈魂,堅持執著。
酒屋慢慢地想起寇比格蘭特的Falling for you,氣氛歡快卻異常詭異,一定是那個Pierre搗的鬼,我的心狠狠跳了兩下。
他坐下來,卻變得沉默。
“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您喝醉了。”我把頭埋得很低,打破凝固的空氣。
仍然是空白,時間變得極為漫長,甚至可以聽到時鐘指標的走動聲。
他依舊沉默。
“之前說過的,我的記憶力很差,過去的就是過去的。”我的話語很生硬,抬起頭來,正對上他看我的眼眸。
他的眼睛裡好像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就在昨夜,也如此這般地對上他的眼睛,宛若引力強大的黑洞,把我的靈魂吸走。
“我要向你道歉,如果讓你感到尷尬,那麼以後……”
我打斷他:“沒有,不會。不好意思,我不能休息太久的……還有那件風衣,我下次會帶到這裡來,您什麼時候方便就取走吧。”
不是尷尬,而是難過,湧上心頭的傷心,好像小時候失去一件最最心愛的玩具。
他走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一直躲在後臺洗杯子。
十點,離開酒屋時,Pierre攔住我,說:“這是他留給你的。”
是成都的特色美食,很大的一袋。
何致遠
這周S大的課程順利結束,上課那天課時延長至很晚,將上週拖欠的補上。景澄和她的同學坐在第四排,被電腦擋住一部分,但是我還是看得到她。
總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向她的位置。
每一次看到她抬起頭來,我心裡的一角就會莫名地變得柔軟,那是一種隱秘的感觸,細微繾綣,這是鮮少出現在我過去生活裡的狀況。
雖然,我很明白自己到底陷入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裡,但是我卻無法走近她。
或者說,即使總是想她,但也會盡力剋制自己的念頭。
我離過婚,已經快26歲,而她卻剛剛走進大學的校園,青澀得讓人心疼。
她是對的,我們之間需要一道堅實的牆,把我拒之門外,讓我不要再妄想。
(二)
景澄
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
小京的那位M大曖昧男最終選擇離開這座城市跑去香港港大交換學習,另一位覬覦小京姑娘很久的H大男生走進了我們的生活。夜聊的話題轉向小京和H大男生的姻緣。他們兩人會聊整晚的電話,熄燈之後小京和他也會你一句我一句戀戀不捨地收線。收線之後小京姑娘就把今天的談話內容和大家分享交流。
小京幸福得合不攏嘴,笑意藏也藏不住,這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最讓我們四個感動的是,那男生從初中開始便喜歡小京,一直堅持到現在。
“他對我說,那時和我們初中同學一大撥人一起騎車回家都是為了我。
“後來我們高中時期不在一個學校,有一次在國圖自習,他說他看見我了,但是旁邊還有一個男同學,就沒有打招呼一個人離開,你們看,我都忘了這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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