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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他的妻,是與他結髮執手之人。
若連她都不信他,又有誰會願意站在他的身側呢!
關於孩子的姓氏,那之後,誰也沒再提起過,就好像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姝娘帶孩子辛苦,很快便也顧不上此事了。
雖然乳孃說敏言和敏瑜比她帶過的孩子都要乖上許多,可再乖也架不住有兩個,一旦吵鬧起來,著實讓人頭疼得緊。
尋常官宦人家的主母生下孩子,都是由乳孃來帶的,可姝娘不一樣,她自小長在鄉野,總覺得自己的孩子當然該養在自己手裡,由自己親自餵養才是,沈重樾也沒有反對,只說隨她的心意。
可畢竟是兩個孩子,姝娘又尚在月子裡,沒那般精力同時照顧,晚間便只留其中一個在房裡,過幾日再換另一個過來睡,也不偏了誰。
但這般大的孩子深夜裡都是要鬧的,一晚上至少要醒兩三回,姝娘常常是才睡下不久,便又讓孩子的哭聲吵醒了。
她只幸得有沈重樾在,才不至於太疲累,他睡在床榻外側,孩子一哭,他便起身抱過來放在姝娘身側餵奶。
好幾次,姝娘忍不住困半途睡過去,沈重樾都會默默待孩子吃完了,熟練地拍出奶嗝,再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邊的小床裡。
一段日子下來,不單是姝娘,沈重樾看起來也是清減了許多。畢竟他要早起去上朝,晚上斷斷續續起身折騰幾回,加起來根本睡不了幾個時辰。
姝娘覺得不是法子,便委婉地提出讓沈重樾搬到隔壁院子去住,夜間清淨,也能睡個好覺。
沈重樾卻只淡淡回了一句「既是夫妻,便沒有分房的道理」。
雖說是這個理,可在京城待久了,其實姝娘多少也曉得,那些王孫貴族,和詩書官宦之家,規矩甚多,甚至因著一些忌諱,月子裡是不可同房的。
像沈重樾這般從她有孕到坐月子,始終與她同榻而眠的人寥寥,更別說晚間還幫著照料孩子,若是傳出去,只怕教人笑話,畢竟這是婦人們才做的事。也不知他每日帶著一身娃娃的奶香氣去上朝,群臣們私下裡會如何議論。
即便如此,他仍是堅持,姝娘心下感動,思來想去,到底退了一步,託汪嬤嬤又尋了一個靠得住的乳孃來,隔兩日才將孩子抱過來照顧,也使得沈重樾夜間能睡個好覺。
一月轉瞬而過,為慶兩個孩子的彌月之喜,沈重樾在將軍府置辦了滿月宴。
當日,姝娘和汪嬤嬤幫著敏言和敏瑜換上了大紅的新衣,敏言棉衣上繡的是福祿紋,敏瑜的棉衣上繡的則是石榴紋,皆象徵著多子多福,上頭一針一線都是這一月裡汪嬤嬤和風荷幫著姝娘一塊兒縫的。
許是知曉今日是好日子,兩個孩子格外乖巧,大清早醒來吃了奶也沒睡,一直躺在小床上咯咯咯地笑。
姝娘剛吃完早膳,外頭通傳說肖雲碧來了。一進門瞧見兩個孩子,肖雲碧便喜歡得不得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將賀禮送到姝娘手上。
姝娘開啟那酸枝木的小盒,裡頭赫然是兩枚小巧的長命鎖。
「這是雲碧親自畫了圖讓工匠做的,一份薄禮,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這兩枚長命鎖做工精細,背面雕著一些吉祥的花紋,正面則分別刻著一個「言」字,一個「瑜」字。
姝娘道;「你這話說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嫌棄。」
長命鎖這東西寓意祛災去邪,是能保佑孩子平安的好東西,可卻是不能由爹孃來送給孩子的,需得旁人來送,而肖雲碧這份禮,正恰恰送到了姝孃的心坎上。
姝娘將敞開的盒子遞到肖雲碧眼前,笑著道:「既是你送的,便由你親自給他們戴上吧。」
肖雲碧聽得此話,自然再樂意不過,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