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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比巧合還巧,畢竟臨時認義女這事兒太過刻意,如今這將軍夫人成了長寧王名正言順的愛徒,誰人再敢看低。
明祁帝當即舉起酒盞道:「中秋佳節,長寧王又遇重逢之喜,看來,朕理應敬長寧王一杯。」
姝娘抬頭看向那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稍稍驚了驚,因明祁帝實在像極了先前去過玉味館的「畢大人」。
「畢」即「陛」,難道這畢大人便是明祁帝。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沈重樾,對面的沈重樾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沖她微微頷首。
姝娘便知自己猜對了。
先前她就猜到那位「畢大人」身份尊貴,遠在沈重樾之上,如今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倒還算平靜,全然沒有得知她師父的真實身份時來得那般驚詫。
明祁帝說罷,太后也跟著道:「長寧王今日可不止一喜,如今將軍夫人身懷有孕,想是很快便能為你生下一個徒孫了。」
「多謝陛下,多謝太后。」皇帝太后敬酒,賀嚴自然不能不回,他舉起酒盞,卻不見多麼歡愉,「只是臣感受不到哪裡有喜,臣這個人護短,聽不得一些說臣弟子不好的話,方才恰巧聽了許多,如今心中生怒,實在喜不起來。」
「哦?」賀嚴向來心直口快,明祁帝也不會生氣,只笑了笑道,「不知是哪位夫人說的玩笑話惹了長寧王不高興?」
殿中一時鴉雀無聲,群臣心下惴惴,人人自危,一想到自己曾多少在私下嚼過這位將軍夫人的口舌,不禁額間冒汗,脊背發涼。
尤其是那蕭夫人,總覺得長寧王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像是警告一般,嚇得她手腳發涼,坐都快坐不住了。
她知道若是她再不起來承認此事,只怕要累及自家夫君,她雙股顫顫,少頃,才起身緩緩走到殿中跪下。
「回陛下,是,是臣婦……」
明祁帝不認得蕭夫人,由苗盛提醒後,才道:「原是蕭大人家的夫人,夫人這是說了什麼,惹得長寧王這般不高興?」
蕭夫人嚥了咽口水,哪裡敢說實話,只顫顫巍巍道:「臣……臣婦……臣婦只是見將軍夫人身懷有孕還這般貌美,便不由得說了兩句嫉妒的話,不曾想竟讓長寧王聽去,惹得長寧王不高興了……」
她話音剛落,卻聽那廂賀嚴驀地來了一句:「只是如此?」
他的聲兒沉冷,像是化不開的冰雪,寒到了骨子裡,光是聽著便教人膽戰心驚。
蕭夫人身子猛地一顫,面上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她明白要是他不說實話,只怕下場得會更慘。
她咬著唇,少頃,才道:「還,還有,臣婦聽信了外頭的傳聞,詆毀了將軍夫人……是臣婦不知分寸,亂嚼口舌,陛下恕罪,長寧王恕罪。」
說罷,在殿中重重磕了兩個頭。
殿中靜得落針可聞,氣氛沉悶壓抑,一時誰也不敢出聲,片刻後,才聽明祁帝開口。
「蕭夫人言語不當,冒犯侮辱將軍夫人在先,惹得長寧王不悅,朕若不懲你只怕是說不過去。」
明祁帝想了想道,「夫人便自去江州靜安寺,躬身省過吧,蕭大人覺得如何?」
光祿寺卿蕭城見此忙上前跪在了自家夫人身側,道:「謝陛下寬厚,臣定會牢記此過,往後定會好好教導府內家眷,謹言慎行,不亂嚼口舌,惹是生非。」
蕭夫人雖也跟著恍恍惚惚地謝恩,心下卻知自己這輩子完了,大驍有不成文之規,那便是犯了大錯的官婦會被送到江州靜安寺反省,說是反省,其實就是被關在那兒,餘生只能與青燈古佛相伴。
其實,蕭夫人明白,她單純只是嚼了個口舌罪不至此,可偏偏她運道不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很快,蕭夫人被帶了下去,此事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