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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汪嘉成、褚志強已投奔金陵金箔廠時,金陵金箔廠的正式樣品已製作出來了。他們如臨大敵,驚慌失措,又急又恨,立即向市裡有關部門作了彙報。
市裡問:“你們事先一點不知道?”
“不知道。”
“他們是哪個部門批准生產的?國家造幣公司批准他們生產的嗎?”
“不知道。”
“還不趕快報告!”市裡和國家造幣公司都被驚動了。
一份緊急報告層層上達,遞交到了國家造幣總公司,總公司立即轉呈國務院。報告中說:“有人違反國家人民幣法,私自制造人民幣防偽拉線。報告具體彙報了生產廠家、供應廠家、生產的數量、銷售價格等。”
1997年,香港迴歸,這將是百年恥辱一朝掃羞的大日子。整個國家都在嚴陣以待,忙於這一天的勝利到來。當國務院領導接到造幣總公司報告的時候,認為此事關係重大,萬一防偽拉線流入社會,人民幣的世界形象將受到嚴重影響。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鐵腕人物###立即在報告上籤署意見,指示立即依法查辦,追究法律責任,查清所有案件牽涉到的人和事,查辦結果及時上報國務院。
沒過一星期,汪嘉成和褚志強分別在家中被金陵市檢察院逮捕。建鄴金箔廠的幾位廠領導幸災樂禍,認為中央的嚴肅查處是大長了建鄴金箔廠的志氣,大滅了金陵金箔廠的威風。廠長陶萬山開心地說:“這就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鐘,金東縣檢察院檢察長邵邦昌打電話給何大福,叫他不要離開,馬上有事要過來找他。何大福立即繃緊了神經,不知要出什麼事,否則這麼晚檢察長不會打電話給他。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來,何大福常常處於誠惶誠恐的心理狀態,經常有檢察院、公安局戴大蓋帽的為這個事那個事找他,結果每次都是那些人拍拍他的肩膀:“何廠長,沒什麼事了,你大膽幹,好好幹。”每次,何大福都苦笑著對他們說:“你們整天搞得我們提心吊膽的,叫我好好、大膽幹,我能幹得起來嗎?”
“這一次,到底又有什麼事呢?”何大福心提著。
“今天的這個事,不關你的事,是你下面人的事。”邵檢察長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七八個穿便衣的。經介紹,原來是金陵市檢察院姚瑞雲副檢察長和法規處笪法祥處長,還有五位檢察官。一坐下來,姚瑞雲檢察長就說明了來意:“你手下的金拉線車間主任姜有福和你的副廠長魏建私自生產人民幣防偽拉線,已經觸犯了人民幣法,香港迴歸在即,國務院領導批示,嚴加查辦。昨天已經將汪嘉成和褚志強逮了起來。今天,我們要將魏建和姜有富帶走,請你通知他倆,叫他們馬上到你辦公室來。總之,此事與你無關,希望你積極配合。”
驚動中央的“防偽金線”(3)
何大福頭腦“嗡”的一聲,他來不及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來不及考慮後果到底有多嚴重,他只清清楚楚聽到“國務院領導親自批示,要嚴加查辦”,知道事態肯定嚴重。汪嘉成和褚志強已經被抓了起來,這件事決不是一般的小案件。這個時候,如果何大福嘴一鬆,將他倆找來,也許他倆進了班房就再也出不來了。
“幹出成績是你們的,幹出問題是我的!”這句響徹金箔廠上空的諾言,金箔人家喻戶曉。今天,是自己兌現諾言的日子了。
“噢!是這麼回事?”何大福皺了皺眉,話鋒一轉,“魏建和姜有富事先也不知道你們要找他們,他倆出差了,還沒回來。不過,此事你們怎麼抓他倆呢?他們只是執行的、幹事的,我是法人代表,是我指派他們乾的,要追究責任,首先應該追究我啊!”
笪法祥處長立即插話:“這件事你不要硬往身上拉,這可是要坐牢的大事啊!”縣檢察長邵邦昌、市檢察院姚瑞雲副檢察長都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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