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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兒不甘……”
“七娘呀,那談二孃不過就是學了些製藥的本事,哪裡比得上你。聽嫂嫂們一句話,別哭了,來,擦擦,瞧咱們七娘哭的。”
“嫂嫂們何必安慰我……”宋凝脂抹抹眼淚,“六年前,柳娘子不肯收我為徒,卻只憑一道菜收下了談二孃,我到今日都不懂究竟是輸在了哪兒!”
宋家女學揚名奉元城,雖確有幾分迂腐,但盛在名聲,世家娘子們在其女學上課的不在少數。其中,又以宋凝脂最得名聲,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十歲時便得了第一才女的名號。
如此一來,自是漸漸的生出了一股子傲氣。六年前拜師失敗的事,她一直記在心裡。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娘子,這一口氣,她憋屈了六年,如何放的下。
“阿孃!她憑什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贏過兒!皇后喜歡她,貴妃喜歡她,柳娘子喜歡她,就連六郎也時常幫著她!”
宋凝脂幾乎是失態地大吼大叫。宋夫人大吃一驚。她從來沒看見過女兒這樣失態,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呵斥道:“胡言亂語什麼!你被魔怔了不成?連皇后和貴妃喜歡誰,你也有膽這樣議論?!”
宋家媳婦們也是嚇得臉色發白,忙差了身邊的侍娘出去轉轉,看有沒有旁人在外聽到這些不好的話。
“阿孃……”
回過神來的宋凝脂呆楞楞的看著宋夫人,好半會兒才後知後覺,有些害怕。
質疑宮中貴人,往大了說甚至能被推到以下犯上的問題上。宋夫人還好及時制止,不然若附近正好有什麼人將這些話聽進耳裡,又轉述給宋家的政敵,實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
“來人!”
“夫人。”
“送七娘回房,這段日子好好看著七娘,別讓她再到處亂走了!”
宋凝脂顯然沒料到自己會被阿孃禁足,頓時楞在了哪裡,想要求情,卻又被婆子攔住,心頭的鬱結無法疏導,只能衝著院子裡的下人發洩。
身邊的侍娘心疼自家娘子受委屈,偷偷溜出府,找到虞家側門的門房,塞了一封信給他,指明是送給六郎的。
而此刻的虞聞正與生母廖氏在一處說話。
“尚藥局這事牽涉甚廣,偏偏十二郎又與司醫來往密切,兒擔心他最後也會受到牽連。”
廖氏抬眼,看著面前微微蹙眉的獨子,嘆道:“你既與他打過招呼了,他不聽,便是真受了牽連,與你也無甚關係。左右不過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肯聽人勸了。”
以虞安的身份,本該同尚藥局的人保持些距離。只是可能真是長大了,自我意識強烈,他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喜歡有人約束他。
自虞安入朝為官後,虞聞就開始忌諱起他與□□的人搞在一塊兒——如今,皇帝年邁,□□又與其他皇子的擁護們爭鋒相對,誰也不知,皇位最後會鹿死誰手。
“太子跋扈,若即位,勢必遭到皇子們的反對,也許不久之後,就會發生內亂……”
廖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撥了撥手裡的佛珠:“人各有命,他若是自己認定了要走這條歧路,你再阻攔也只能被她埋怨。”
在秦氏還因為十二郎能結交到一些官家子感到高興的時候,廖氏早已對官場的起起落落看的很淡,她如今常年吃齋唸佛,只求佛祖保佑六郎能平平安安的。
虞聞初入官場的時候,廖氏就比秦氏冷靜些:“好了,六郎,十二郎已經十八,你大伯母不會再由著他任性,差不多該給他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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