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溼溼的，軟軟的小鼻子碰到艾雅手心時，艾雅只感到好溫暖，心底冰冷的山峰好像瞬間就融化了。

艾雅心疼的合上雙手，試圖給熊貓擋風，卻恰巧碰到熊貓細長的尾巴，已經有些冰涼了。

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可以避風取暖的地方，艾雅想了想，還是將熊貓放到了自己棉衣的口袋裡。

安置好大熊貓，艾雅才發現，天色已暗，太陽落山了，艾雅的肚子更是餓的呱呱亂叫。

艾雅往李家走去。

在路邊的積水處，艾雅奇怪的發現自己眉心處，一片光滑，並沒有胎記的痕跡。

艾雅不敢相信的用手摸摸額頭，雖然面板乾燥粗糙，確實不見淚滴形狀的胎記。

聯想到清醒時，熊貓就趴在自己的眉心處，還有空間的突然出現，艾雅模糊中有些想法，可是還沒等她深究，念頭一閃而過。

在糾結中，艾雅推開了李家的大門，剛進院子，就看到奶奶的身影，不期然迎接她的又是一頓臭罵。

艾雅規矩的站好，耳邊充斥著奶奶喋喋不休的怒罵聲。心裡很是無語，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老百姓的智慧，罵罵咧咧，大概有一個小時了，好像都沒有重樣的詞啊。

“艾雅，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給我聽著，你已經害的李家家破人亡了，就得做牛做馬來報答李家。”奶奶中氣十足的總結語將艾雅的思緒拉回。

“可是你都做了什麼？吃完飯就出去玩，家裡的農活誰來幹？這麼晚回來，就別想吃晚飯！”大概是罵累了，奶奶往屋走去。

“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進來，收拾碗筷？”奶奶見艾雅沒有跟上來，頓住身子，提高音量罵道。

不想再捱罵的艾雅，麻利的走到鍋臺處，準備洗碗。

可食指剛剛碰到涼水，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從指間的傷口處傳來了，艾雅下意識的縮回手，手裡的瓷碗沒拿穩，“啪——”的一聲，掉地上，摔了個粉碎。

還沒進裡屋的奶奶，一回頭，看到滿地的碎片，更是給她的怒氣火上澆油。

“艾雅——”奶奶一聲怒吼，氣急敗壞的拿起門口的笤帚就往艾雅的身上招呼。

幼小的艾雅正在吮吸自己再次流血的食指，聽到奶奶的吼聲，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迎面撲來的笤帚把，艾雅的腦海裡下意識的閃過，若是自己的頭真的捱上這麼一下子，只怕自己不傻，也得痴呆。

顧不上受傷的手指，艾雅只得抬起胳膊，護住自己的頭，企圖擋掉笤帚，可是艾雅錯估了自己的力氣。

八歲孱弱的身軀又怎麼是奶奶的對手，笤帚把結實的打在艾雅的胳膊上，甚至帶來的力道將艾雅掃了出去，伴隨著一聲慘叫，艾雅跌落在鍋臺前的柴火堆裡。

笤帚狠狠的打在艾雅的胳膊上，還掃過艾雅受傷的食指，傷口在瞬間迸裂，鮮血甚至濺到艾雅的臉上，艾雅含著眼淚，低頭看見原本紅腫不堪的食指，此刻更是傷口外翻，擦掉鮮血和灰塵的混合物，甚至可以看見中間的白骨。

奶奶對艾雅的抬手擋笤帚的行為很是不滿，看到艾雅抱著胳膊跌倒，非但沒有憐惜，反而將笤帚不要命似的往艾雅身上招呼，嘴裡還罵道，

“小兔崽子，你還敢還手，是不是長大後，就想殺了我這老骨頭啊！那我就趁今天，打死你算了，免得長大也是個禍害。”艾雅此刻完全顧不上柴堆的髒和亂，努力的護住要害地方，滿地打滾，企圖躲過掃帚。

奶奶看到艾雅躲避的樣子，又加快了輪笤帚的速度，艾雅滾到哪，奶奶手裡的笤帚就跟到哪裡，嘴裡也不停，“氣死我了，我讓你躲，躲啊，看我不打死你個兔崽子！”

連挨數笤帚，艾雅有些吃不消，身上火辣辣的疼，好似要散架子，躲避的動作也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