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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就知道了。”
“你知道這個人嗎?”
我搖了搖頭:“是誰都無所謂,只要她不是媽媽。”
姍姍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姐,今天冤枉你了。”姍姍停頓了一下,“對不起啊。”
我揉了揉姍姍的頭,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這件事,讓我發現,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高坤的。”
“我覺得高坤挺好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
“姍姍,你要分清自己是真的喜歡高坤,還是因為佔有慾。”
姍姍看著我:“佔有慾?”
“對,因為他一直追你,你就把他當成了你的戰利品,不允許他喜歡上別人。”
姍姍皺著眉頭思索著:“好像是有點。”
“那你到底是喜歡多一點,還是佔有慾多一點呢?”
姍姍嘆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算了,不想了,就這樣吧,現在也挺好的。”
我坐了起來,認真地看著姍姍:“姍姍,你一定要想清楚啊,這世上,不存在什麼人,會一直等著另外一個人。”
姍姍靜靜地聽著我說。我沉默了一會兒。
“就像爸爸和媽媽……總之,太晚了。”我說。
不過,姍姍不止一個“高坤”,而媽媽恐怕只有一個爸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鬼
搬家第一天,院子裡枯死的夾竹桃開花了。
搬家第二天,從房頂上摔下來一隻僵硬的死貓。
搬家第三天,“孔雀”長出了三個帶刺的頭。
鄉下的奶奶眼睛不好,她來的第一天,便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院子,然後臉色大變,說什麼也不肯住,連夜趕回了鄉下。當晚,她就打來電話,說這個院子不能住人。她說,那棵歪脖子老樹不好,那口古井不好,那快要倒塌的別墅更不好。媽媽不理會奶奶那一套,淘了許多有些年份的古物做傢俱。奶奶抑揚頓挫地嘆著氣,好像在號喪,她說,要出事啊,要出事啊,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媽媽陰測測地笑了:“好啊,不乾淨也好,我倒是要看看,是鬼剋死我,還是我剋死鬼。”
媽媽把電話遞給了我,奶奶那邊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聽見她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稀奇古怪的啊啊聲,我感到有些恐怖。媽媽直接把我手裡的電話掛了。沒過多久,奶奶被醫生判斷有老年抑鬱症。
每天晚上,我似乎都是聽著叮叮咚咚的風鈴聲睡著的。那風鈴是鐵質的動物模型,一般的微風是吹不動的。難道風鈴聲是我的幻覺?就好像是有什麼人來了,又離開了。有時候,我會做許多稀奇古怪的夢,醒來之後,大多都忘了。好像是有一個人一聲一聲地叫著我的名字。“孔雀”越長越好,三隻腦袋長在玲瓏有致的“脖頸”上,頭驕傲地高揚著。不知為什麼,院子裡來了很多貓,我能聽見貓爪子走過老木頭的屋頂時發出的“啪啪”聲。她們喜歡在夜晚的屋頂上散步,像是在開什麼神秘的集會。可奇怪的是,院子裡一直聽不到鳥叫聲,一聲也沒有。
下學了,我把孔雀帶去了一位熟悉的花店老闆那裡。
“芳姨,你看看這盤花。”
芳姨穿著一身黑布短褂加同色的寬腿長褲,只在衣角處繡著一隻白色的蝴蝶,她的頭上永遠是利落的短髮,脾氣火爆。芳姨湊近“孔雀”,兩根手指把黑邊眼鏡往鼻尖處微微滑下一點,仔細地端詳著。雖然芳姨脾氣不好,但她這個樣子很優雅。
“哪來的?”她問我,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
“撿來的。”我如實回答。
她扶起眼鏡,看了看我,乾脆利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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