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第2/3 頁)
輕佻的,像是靠在她耳邊一樣,“算了,晚上再說吧。”
好像突然沒有問的必要了。
他是不是要訂婚也不重要了。
她糾結他跟別的女人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他拿她當什麼呢?
她因為他一件禮物高興,因為他一個舉動在意,因為他一句話在腦子裡千迴百轉,而他始終這樣,若即若離,心情好了才上上心安撫兩句。
沈姒突然覺得很可笑,她就不該當真,更不該心存幻想,都這樣了還要給他打電話,就為了一個解釋。
自取其辱,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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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齊晟的面色沉到了底。
“給個解釋,”齊晟手指勾著領結鬆了鬆,眉眼間浸著風雨欲來的戾氣,嗓音聽著有些不耐煩,“昨天家宴你跟老爺子胡說八道什麼了?”
“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解釋?”陶敏玉夾著一隻細長的煙,紅唇吐出一小圈兒藍色煙霧來,輕諷道,“我們快要訂婚了,你揹著我偷情?”
“你太小看我了敏玉,”齊晟短促地笑了一聲,眉骨硬朗,漆黑的瞳仁沉冷而凌厲,“就算結婚了,我看上的女人,你以為我需要揹著你搞嗎?”
熱鬧的環境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不介意告訴你,我們還沒到走完訂婚流程那一步,她現在算我女朋友。
如果我跟你有什麼,才叫偷。”
“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深情。”陶敏玉掐滅了煙,將煙身碾到稀碎,“當年是你自己說只看上了她這張臉,怎麼,三年了還沒玩夠,自己搭進去了嗎?”
她輕嘲,“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喜歡什麼?喜歡她聽話順從嗎?”
“玩沒玩夠也是我說了算,”齊晟虛眯了下眼,周身氣場都冷,“我就喜歡乖一點的,有什麼問題?”
“那你還想怎樣?領她進門嗎?”陶敏玉臉色不好看,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她冷笑了聲,“我倒不介意和你的這場聯姻成不成,但你想過怎麼收場嗎?你以為老爺子允許她存在嗎?”
“你拿我爺爺壓我?”
齊晟抬眼,眸色陰惻惻地往下沉,鋒利如刀,“少他媽給我擺你的大小姐脾氣,陶敏玉,不滿意你現在就滾回去,著急促成聯姻的又不是我。不管我未來娶誰,誰都沒資格過問我的事。”
他這人天生反骨,最恨別人掣肘,更見不得別人甩臉色。
“你什麼意思?”陶敏玉維持地平和碎了一角,卻不好跟他翻臉。
“我這人不擅長奉勸別人收手,所以我只能警告你,”齊晟勾了下唇,嗓音微冷帶沉,“一個人只要不死,折斷她一身傲氣的方式總會有的,就像一塊塊敲斷對方的骨頭,只要耐心足夠,總有她承受不住的一擊。你可以試試看。”
陶敏玉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漂亮的一張臉血色褪了大半,“瘋子。”
很矛盾的一種氣場,齊晟笑起來有時反而比不笑更駭人,明明意態是懶散的、輕慢的,甚至有一點浪蕩和風流,可他身上的壓迫感讓人無法忽視。
這包廂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連個敢打圓場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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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聲色,紙醉金迷。
外面依舊是熱鬧而喧囂的,滬郊的山莊內繁華未落,處處都是銷金之所,可這場金堆玉砌出來的生日宴,是冷的,沒有一絲溫情味兒。
在所有人察覺到她離開太久前,沈姒驅車離開,從滬郊一路駛回別墅。
家裡的阿姨和司機都被她放了假,只有她一個人在。沈姒處在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上,她比自己想的要平靜得多,一個人安靜地收拾東西,連眼淚都沒有。
秋初的院內葉殘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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