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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嘴的仁義道德，都是放狗屁，還記得你虛偽的裝書生麼，還記得那個洛英、安葉兒、納蘭紅葉、靜慧……你難道就不動心麼？”

“還有那個若蘭的死，你難道就不心痛麼？”

“吼……你究竟是誰，你不是我的心，更不是我的野心，更不是我的心魔！”

寧無缺大吼，雙眼血紅，騰出煞氣，那股凶煞之氣，讓懷裡的百花仙子窒息，那鏡子裡，一頭虛幻的神魔浮現在寧無缺身後，可怕駭人。

他在和誰說話？百花仙子心中驚疑。

“為什麼不是，這個世界，只有我最懂你，你口口聲聲對自己說要融入這個世界，結果呢，搞的自己好像是儒家的聖人，無慾無求，不爭不搶，你如何教導你的兄弟的，心要狠，手要辣，你自己都無法做到！”

“不，我已經夠狠心，夠狠辣……”

“哈哈，是麼，你又在騙自己了，要是你夠狠心，在青雲縣，何必找那麼多借口，直接殺了了事，事後再壯大自己，蘭若寺，你也可以殺了燕赤霞、寧採臣，獨佔聶小倩，藉助她的玄陰之體突破，洞庭湖，那些修士根本不是你對手，完全可以全部殺掉，後面就沒有那麼多麻煩……”

那道聲音在冷笑，“什麼是妖，肆意妄為，無所顧忌，你做到了麼？我能夠做到，我就是妖，也就是你，你也是妖！”

“不，我之道，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心，你不是我的心，你究竟是誰，青雲縣、蘭若寺、洞庭湖……都是你在影響我的性格，我說的那些話，只是你在借我的口說出來，暗示自己的，你在以潛意識影響我的道，你是血脈中傳承的意志，你不是我的心！”

“你看出來了，為什麼？”那道狂笑著的聲音沉默下來。

血紅雙眼的寧無缺鬆開了百花仙子，盤膝在地，身上騰繞起銀輝、血焰，好似魔神一樣。

百花仙子咳嗽著踉蹌跑到一邊，翻出衣裙穿在身上，盯著盤坐著的寧無缺，目光猶豫著。

“因為我的心早已經死了！”

“我的心已經死了，一個死了心的人，怎麼還會有心魔，怎麼還會有野心？”

寧無缺自語著，血紅的眼中留下血液，“在前世，她死去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來到這個世界，我以為我的心又活了，我催眠著自己，我以為我忘了。”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忘卻，若是能忘卻，就不會有孟婆湯，若是能忘卻，為何她的身影還留在我心上，若是能忘卻，為何我每遇到一個女子，心裡都只有她的模樣？”

“忘不了……”

寧無缺在囈語，眼中的血水在淌，像是一滴滴血色的琥珀連成一條線，讓百花仙子震驚，他的心中沒有了淚，只有血，那一句句忘不了，蘊含著多大的哀傷！

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這個男人心死，讓這個男人隔了兩世而難忘，甚至流下血淚，百花仙子心中忽然覺得很嫉妒那個女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活得更好

我站在彼岸，卻再也觸不到真實的溫度，歲月慢慢冰封，漸漸消融，最後不留痕跡，沿著對她刻骨銘心的思念，穿行在人潮洶湧的黃昏。默默地低下頭，慢慢地行走。人群中浮現的那些面容，誰能讓我駐足停留？

“忘不了，又如何？”

那來自心底的聲音帶著滄桑，似乎也被寧無缺的情緒所感染，又似乎回憶起了往昔，輕輕嘆息。

“終究還要忘卻，死者已矣，你為死去的人揹負活著的希望，你知道為什麼你無法步入煉神境界麼？因為你那顆死去的心，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我雖然在影響著你的意志，可你的心已死，外界根本無法影響到你了。”

“要不是我的意志醒來的太少，你早已經被我奪舍，這次是